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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东篱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如今的形势,大王只有三条路可选其一,向赛珂单于请罪,请求他的原谅,但这对大王来说却是一条死路,赛珂单于的脾气想必大王比褚某清楚;其二,立即举兵反叛,率领着一万铁骑杀回去,将赛珂单于置于大王的手心之中,甚至于是取而代之,然而这对于大王来说却是一条走不通的路,那些精锐狼骑对于单于忠心耿耿,只怕大王还未举兵,就被他们给杀了”
“那褚先生所说的第三条路”右贤王沉吟道。
褚东篱朝他拱手一拜:“投奔燕国吾王求贤若渴,右贤王威名赫赫,若能入燕为吾王臂助,拜将封侯、指日可待”
“拜将封侯”右贤王图尔班冷笑一声,“燕王何德何能,不过是区区蕞尔小国的国君,他岂有能耐给本王拜将封侯”
面对着右贤王的嘲讽,褚东篱面色坦然,只是淡淡地说道:“当今大盛的天子,在当年也不过就是个晋王,与燕王一样是蕞尔小国之君。吾王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才被晋王夺了帝位当下的时局,谁能最终笑傲天下,尚未可知也”
“褚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燕王仍有机会问鼎镇中原皇帝”右贤王笑着说道,“中原、鹰戎不可同日而语,本王若是助燕王夺了中原皇帝的大位,应该不会吝啬封我做个鹰戎王吧”
褚东篱闻言笑而不语,良久才说道:“那要看右贤王能帮忙到什么地步了”
右贤王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本王手下有控弦之士三百,可以加入燕王的大军”
“三百”褚东篱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只怕有这三百人也成不了大事”
右贤王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三百人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他们都是熟谙鹰戎狼骑战术的精英,可以帮你们训练出最强的骑兵”
听到这里,褚东篱的笑容戛然而止,燕王这些年处心积虑地扩充骑兵队伍,不惜重金向鹰戎左部求购骏马,都是为了能提升骑兵的战斗力实际上无论是燕王刘彦钧还是皇帝刘彦钊,都矢志于此。
“第二”右贤王故意拖慢了语调,“如果燕王在争位之前,想得到来自西域的帮助,别忘了本王这个右贤王之前是做什么的”
鹰戎右部的右贤王,职责是坐镇西域,确保那些归附的西域小国都在鹰戎的控制之下,向鹰戎供奉钱粮。右贤王站在了鹰戎与中原王朝争夺西域地区影响力的第一线。
“西域”褚东篱眼前顿时一亮,“有了西域诸国的支持,吾王争夺天下,胜算就又多了三分如此右贤王的意思,是同意与褚某走这第三条路了咯”
右贤王图尔班“嘿嘿”一笑,对褚东篱道:“本王乃是堂堂鹰戎的右贤王,岂能如此便宜地就投靠了燕王褚先生,你既是燕王派来的使者,本王就必须与燕王谈妥条件,才能将三百精锐骑兵以及西域诸国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褚东篱脸上挂着微笑,拱手拜道:“褚某既为吾王的使者,自当为右贤王与吾王筹谋只不过,现如今赛珂单于已经对大王起了疑心,身处在一万狼骑之中,未免令人寝食难安”
“一万狼骑的确是麻烦”右贤王深邃的双眸之中露出了疑难之色,“若是本王强行将他们带往燕国,恐怕他们再傻也会想到本王已经背叛了古勒廓部、背叛了赛珂单于若本王若是只带走麾下的三百亲兵,只怕给燕王的见面礼又太薄了”
褚东篱想了一会儿,说道:“中原最缺的,就是宝马良驹,来自西域、漠北的战马更是稀缺右贤王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一万骏马送入燕国,骑兵没了坐骑,还谈何战斗力这对于吾王来说,也是厚礼一件”
右贤王听了,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若是真能如此,本王投靠燕王,现下能得到什么好处将来他荣登大宝,本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褚某会说服吾王,尊右贤王为客君眼下燕国实力有限,但褚某会请吾王在燕国划出一块膏腴之地,自置官吏,待右贤王以异国君王之礼”褚东篱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说服燕王将云西郡公刘文沏的封地“借”给右贤王,以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右贤王撇了撇嘴,嘟囔道:“尊本王为客君那是与燕王平起平坐么”
“自然不是”褚东篱一脸严肃地说道,“燕国以吾王为主,右贤王是异国之君,吾王自当以礼相待,而不能以君臣之礼待右贤王二位都是君,并不互相隶属”
右贤王沉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条件似乎不错那燕王夺得中原帝位之后,又会给本王个什么官做”
“官”褚东篱笑了笑,说道,“所谓官者,帝王之臣也右贤王何故要自贬身价,与天子之臣并列褚某已经说过了,右贤王是客君,待吾王登极之后,大王自然也是一国之主彼时大王愿在中原还是西域做国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哈”大帐中充斥着右贤王畅快的笑声,良久他停下来说道:“褚先生这番话甚合本王心思,只不过先生做得了燕王的主或者说燕王有给先生的授权若有凭信,不妨亮出来给本王看看,也好打消了本王的顾虑”
褚东篱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到了右贤王手中;右贤王图尔班接过玉牌,忽然眼睛一亮那是一块用西域美玉,玉质温润光滑,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鹰,鹰首朝左,作振翅高飞状
“左部的玉令鹰牌”右贤王图尔班惊声说道。
“金令鹰牌”是鹰戎右部单于的信物,而“玉令鹰牌”则是鹰戎左部单于的信物,两者除了材质不一样,鹰牌上雕刻的老鹰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金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右,“玉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左,分别代表着鹰戎右、左两部至高无上的权力。
“是的”褚东篱正色道,“这枚鹰牌是当年的汗度单于赠予吾王的礼物,吾王将之交给了褚某,本来是要送给赛珂单于作为燕国和鹰戎交好的礼物的,如今褚某擅作主张,交给右贤王,褚某以此代表吾王答应了右贤王入燕的条件”
右贤王仔细端详着这块鹰牌,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褚先生,没想到你还藏着如此名贵的宝物须知整个古勒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