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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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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严惩并不是说杀鸡儆猴,褚南山这条小命不值一提,重要的是我燕国的纲常法度”一直默不作声的云西郡公刘文沏忽然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先将褚南山的家产抄没充公,作为原东苇乡村民的安家费发下去,若有不足则令褚氏一族弥补;而褚南山乃是罪魁祸首,先让他吃点牢狱之苦,若是其虔诚悔过,父王再寻个由头赦免他吧”

“沏儿胡闹,赦免之权岂能滥用”燕王刘彦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赞同这个方案的。此时此刻,他只能去责怪自己的人不争气、做事不够细心以致被人抓住了把柄,而不能怪罪秦骧不给自己面子。

秦骧看了一眼刘文沏,叹气道:“秦骧初来乍到,接手的第一桩案件就涉及了大王的近臣。臣若是秉公执法,只怕会忤逆了大王;臣若是徇情放过有罪之人,又有悖朝廷的信任。郡公大人这番建议,倒是化解了臣的难事”

燕王愁眉顿时舒展开来,微笑着问道:“既然国相如此说,列为卿家以为如何啊”

“郡公大人、国相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曹御史不失时机地又站出来奏道。

庞国尉也对燕王拱手奏道:“既然秦国相和曹御史都赞同了,那臣也附议”

褚东篱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秦骧没有对自己的这位同宗兄弟痛打到底,算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他自然也是垂手而拜、没有异议。

如此一来,褚南山一案一开始被秦骧高高举起、如今又轻轻地放下了,可以说既打击了在燕国如日中天的褚氏一族,又没有与褚氏家族和燕王撕破脸皮,双方明面上维持了和平。但通过这件事,让燕王和褚氏一族有了更加深刻的担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秦骧竟然选择了支持刘文沏;而刘文沏为了自己的利益,也选择与秦骧合作

这样一来,就使得褚氏家族对于刘文沏和秦骧更加忌惮,也因此令燕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嫡长子刘文沏与次子刘文泽两派背后的明争暗斗,恐怕会愈演愈烈。

对于刘文沏来说,在秦骧的从旁协助下,他顺利地收回了自己的封地,名副其实地做起了“云西郡公”,而他又从褚东篱、褚南山身上狠狠地敲诈了一笔,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不过他的野心也就止步于此,真的要他出头去争燕国太子的大位,他反倒没有了兴趣。

正因如此,他视与秦骧的合作为“生意”上的往来,而非“政治”上的交易,这样互惠互利的关系,正是他所乐意接受的。

但由于秦骧身份的敏感,加上燕王内心的“不臣”意图,令燕王和褚东篱越来越深刻地体会曾经南宫延的告诫必须除掉此人可如今借着褚南山一案,秦骧刹那间在燕国境内聚集起了极大的人气,在东苇乡的村民口耳相传下,他俨然被塑造成了朝廷派到燕国的“名臣贤相”,是难得的肯为民做主的好官,得到了官绅士民的拥戴。

处理掉褚南山的案件之后又过了半个月,秦骧也已经熟悉了燕国相的新职位,对于燕国国内、燕王后宫的事务也更加熟悉。可他心中还是想再与那个皇帝安插在燕国的眼线再见一次,探听对方是否已经打探出隐藏燕王安排在京城中人的身份。不过秦骧几次留下见面的信息,对方却始终没有露面。

令秦骧心急如焚的是,时间拖得越长,越可能接近燕王与那人约定的发难时间不管他们有没有定下具体的行动日期

既然对方不肯现身,就只能由秦骧亲自去找了。根据宗正府提供给他的情报,以及双方第一次碰面时的情形,秦骧判断对方是个男性老者,身手不错,可能在燕国王宫担任侍卫或者杂役之类的角色。

然而秦骧留意了燕王宫的情况,侍卫平时接触不到燕王,自然刺探不到诸如燕王与鹰戎左部结盟这类核心的机密;而杂役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王宫内监

内监是燕王的近侍,自然有机会接触到这类核心机密;同时他也应该是燕王所信赖的内监,那日碰面时对方也曾担忧离宫太久会引起燕王的怀疑。所以秦骧判断,对方应该是侍奉在燕王身边的内监。

只可惜秦骧虽然是燕国的最高长官,但没有燕王的准许,他不能任意出入燕王宫,只能窝在王宫不远的官邸,望着高墙兴叹。

“国相大人,何事忧虑,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吗”燕国相府,一个府兵统领打扮的粗壮汉子对秦骧说道。此人正是“啸义堂”的二当家张牙,原本他和老大朱家九、老三季三保以及三十个弟兄们奉秦骧之命隐藏在燕国附近的山林里,秦骧在燕国表露身份后,便派人将他们引入了燕国,在相府当起了府兵。

朱家九和季三保也是一副府兵统领的装扮,他们见秦骧若有所思地望着燕王宫的高墙,也围上前去道:“国相大人可是想入王宫抢几个美人大人若是有此心思,我们弟兄帮你做了便是”

秦骧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这里是燕国,到处都是燕王的眼睛和耳朵。你们若是想活着离开,就不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国相大人误会了,我们兄弟见你愁眉不展,开个玩笑而已”老大朱家九笑嘻嘻地说道,“况且现在我们是国相府的府兵,落草的土匪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官兵,这么好的变化我们可珍惜得很呢”

朱家九说的倒是实话,以前落草“啸义堂”,有情非得已的原因,也有他们好吃懒做的习性使然,但落草为寇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在秦骧的谋划下,他们先从萧鲎的马场里赚了一笔,而今更是了却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哪里还愿意继续那种颠沛流离、刀剑舔血的生活

秦骧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早就听说燕王要造反,我这个朝廷任命的国相必然是第一个被他除掉,到时候你们这些府兵,自然也是一个不留。不过我来燕国的这半个月来,燕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令人生疑”

“对啊,燕国的大军我们也见识过,个个兵强马壮,真的造反起来,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季三保担忧地说道。

张牙却有些不以为然:“老三你这就多虑了,燕国的军队兵强马壮是不错,可靠着这点兵力造反,只怕还没出得燕州郡,就被古将军的两万车骑营给灭了吧”

张忌傲夺回车骑营军政大权时,张牙负责押送陈冕走私漠北马匹的六名手下,也算是立过功的。当然他也见证了张忌傲夺回大权之后的事情,自然知道古钰声的大名。

“燕王心计深沉,绝对不可能做飞蛾扑火的蠢事皇帝派我来燕国,就是要牵制他、拖延他造反的时间,甚至瓦解他的图谋”秦骧说着又是愁容满面,“只可惜我还没弄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谋划的,没有头绪自然就无从下手”

“不仅国相大人不知,就是在下也不清楚”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相府的房顶响起。秦骧、朱家九等人纷纷跑出屋外,赫然发现屋顶上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以及俊朗儒雅的中年道士。

这两人正是“离轲”组织的台柱管伯和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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