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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威武”左部精锐突骑们高声应和着,队伍朝着河谷入口猛冲而去,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就进入了河谷,眼前冲天的火焰也看得更加真切了。
“哈哈哈哈,用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个叛变部族引诱古勒廓部上钩,他们果然自食恶果,互相攻杀起来了听这撕心裂肺的喊杀声,这是长生天赐予的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在哈勒温部大将军那张粗狂的脸上,显得狂傲而又狰狞。
“叫后面的人快点,不然就抢不到古勒廓部的女人了”大将军呼喝一声,拍着骏马就朝着火焰的方向飞奔而去。
“跟着大将军杀呀”后面的突骑兵争先恐后地追随大将军向着河谷的上游突进,裸露的河床上,被马蹄践踏的碎石沿着斜坡向下滚落。不一会儿,两万突骑兵已经全部进入河谷,冲在最前头的哈勒温部的右军大将军也已经赶到了熊熊燃烧的营地旁。
大将军驾着马刚刚翻过斜坡、看到那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却看见烈火的对面,军容齐整地列着黑压压的人马,他们面色阴冷、屠刀在手,在冷笑地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哈勒温部的右军大将军大喊一声“不好”,胯下骏马突地人立起来,向后方的队伍发出警告;怎奈追随他的突骑兵们来势汹汹,根本不会料到敌人已经严阵以待,仍然处于“击溃古勒廓部狼骑精锐”的幻想之中,加上他们处于“仰攻”的形势、视线受阻,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中了埋伏。
“骑射手”鹰戎狼骑中,骑着高头大马的赛珂单于大喝一声,立即有上千名手挽强弓的狼骑精锐将箭矢射向了仍然在继续上坡的突骑兵中。此时身为鹰戎右部狼骑统帅的赛珂单于身披甲胄,目光冷峻,击破左部突骑兵的袭击,他势在必得
“哗哗哗”一阵箭雨落下,正在爬坡中的突骑兵应声落马,第一轮齐射居然就射落不下百人。
“居然有埋伏”一些冲在前头的突骑兵意识到自己中伏了,纷纷大声叫喊,想阻止后方的骑兵继续冲锋。然而为时已晚,冲在最前面、堂堂的左部右军大将军在右部狼骑精锐的第一轮齐射中也被射落马下。统帅在敌人第一波进攻时阵亡,对于左部的突骑兵来说,是败亡的先兆
追随大将军一起上来的千余人见前方狼骑兵已经严阵以待,而自家统帅被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呆在了原地;然而后续上坡的部队纵然有所死伤,却仍然保持着极快的速度,翻过斜坡之后居然就与先头部队们撞在一起,一时间人马相互践踏,左部的突骑兵混乱不堪。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听令”赛珂单于见对方阵势已乱,大声号令道,“冲锋杀敌”
“杀”得到命令的狼骑挥舞着手中弯刀、嘶吼着向对方冲杀而去。突骑兵面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敌人大惊失色,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拿出来就被摘掉了脑袋。突骑兵后续入谷的部队见到前方大乱,心知不妙,骑射手们急忙弯弓上弦,意图掩护先头部队,击退狼骑的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停下步伐拉弓上弦的时候,从河谷两侧飞来蝗虫一般的箭矢,那些骑射手还没来得及射出手中的箭,就被射落马下,到死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箭。
“嗖嗖嗖”河谷两侧的箭矢就如疾风骤雨一般下个不停,没有被射中的左部突骑兵也不再想着消灭对手,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性命惊慌失措中,他们掉转马头,疯狂地抽着马鞭,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个修罗场。
但是河谷两侧的射手们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要将他们全部歼灭,又岂会令他们逃脱因此当一部分突骑兵向着谷口狂奔时,箭矢如蝗虫一般扎向了突骑兵的后心,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没能幸免,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枕籍。
而突骑的前锋部队则死死扛着狼骑兵的冲锋,奈何狼骑兵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优势,他们纵然死死抵抗,依然敌不过准备充分的狼骑兵。这场对决,左部的失败已是必然。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詹北河谷的入口堆满了企图外逃突骑兵的尸体,尸体将上游的细流截断,取而代之以人的鲜血,沿着河床向着下游流去。鹰戎左部的两万突骑兵全军覆没,右部狼骑精锐经历了一夜的屠杀,只用了死伤千余人的代价,挫败了不可一世的劲敌哈勒温部,消灭了他们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胜了”山谷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赛珂单于激动地从狼骑大军中走出,检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突骑兵尸体,心里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赛珂单于高声喊道,“长生天护佑我们”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激昂的说辞,赛珂单于高举双手向着微微发亮的东方跪倒,向着“长生天”表达自己虔诚的感激;五万狼骑精锐齐刷刷下马,同样虔诚地向上天表达自己的感激。所有人心中都激动不已,因为自鹰戎分裂以来,他们还没有品尝过如此畅快淋漓的胜利这场胜利,注定铭刻在所有狼骑精锐、以及他们族人的心中。
“大单于,第一阶段的行动真的成功了”老族长苍老的双目中饱含着泪光,激动地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满河谷的尸体,万丈雄心在心头生起:“不仅如此,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胜利,也是属于我们的”
“长生天护佑古勒廓部、护佑大单于”老族长、左右贤王齐声贺道,接着狼骑精锐们也跟着高声大喊,久久回荡在河谷之中。
詹北河谷的西北方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两人骑坐在马背上整夜观察着河谷中发生的战斗,当他们听到谷中回荡着右部欢庆胜利的欢呼声后,脸上显露出无可奈何之色。
“主人,看来左部的突骑兵大败了”白须飘飘的老道士惋惜道,正是南宫延身边的护卫管伯。
南宫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右部狼骑精锐的战斗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将左部突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看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主人说的,是那个秦骧”管伯说着面露杀意,“只要主人一句话,老奴定让此人长眠于这片草原上”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