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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警惕中前行,自然也就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到天黑时,他们才走了不到两百里,离鹰戎右部的王庭其实也就只有一百余里,但谁也不敢在黑夜里前行,迷失方向是一个问题,若是再遇上鹰戎狼骑,可就没有白天那么幸运了。
因此八人在一处山包驻扎,取下马背上的包袱,支起三个简易的帐篷,燃起篝火、埋锅造饭;不一会儿,一锅散发着酒香的肉饭就端到了众人面前。
秦骧将肉饭盛好分给其他人,铁昆仑、铁延祈三兄弟一手抓饭往嘴里塞,一手拿着酒囊喝酒,一口饭一口酒,不一会儿便打起了饱嗝。
周蕙荃和张筱君是女子,用手抓饭这种事情想都没想过,更不用说这么做了;但眼下条件有限,她们也只能和铁昆仑他们一样吃饭。
“喝口酒,漠北夜寒,酒能驱赶寒气”秦骧将一个酒囊递给了周蕙荃,对二女说道。
周蕙荃将鼻子凑近酒囊嗅了嗅,惊道:“居然有股茉莉花的清香”随即“咕咚”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意在身体里游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张筱君也接过酒抿了一小口,不一会儿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今夜荃儿和张大小姐就睡一个帐篷,我们六个男人二人一组,轮流守夜。漠北的夜晚即便没有狼骑,也会有狼群出没,不能掉以轻心”秦骧对二女说道。
周蕙荃和张筱君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不情愿,今日一早还是情敌,晚上就要睡一个帐篷,令她们有些难以接受。
“不行,我要单独一个帐篷”周蕙荃和张筱君不约而同地说道。
秦骧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只带了三个帐篷,你们二人各占去一个,还有一个帐篷你们让四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儿荃儿,出关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一切听我指挥”
周蕙荃和张筱君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现实情况如此,又不得不将就。
“一个帐篷就一个帐篷吧”周蕙荃不情愿地说道,“不过说好了,你可不准碰到我”
“你也是,不准碰我”张筱君也是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样就好”秦骧满意道,却没注意一旁的铁昆仑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炎炎夏日,其实国内也有很好的避暑胜地,鱼子浚首推内蒙
本章完
第130章 鹰戎往事
一夜无话,太阳才刚刚出来,八人便收拾利落,重新翻身上马,在花鬃马的带领下向鹰戎王庭的方向行进。半路上他们又遇见了几拨巡查的狼骑小队,但由于铁昆仑手里掌握着“金令鹰牌”,他们纵然狐疑,也不敢有所侵扰。
但是当一行人离鹰戎王庭越来越近的时候,右部核心地带的情况却让秦骧感到有些不同寻常王庭周围的鹰戎部族稀疏,人口密度远远不及当年来抓捕杭兴之时的十分之一。若是说因为左部爆发雪灾,右部的战力都调往了东线,以防备左部可能的突袭,这一点倒还说得通;但是王庭周围的守卫出现了空虚,却不是鹰戎部族一贯的风格。
“这一趟王庭之行,我们很有可能空手而归”秦骧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边走边叹息道。
“怎么会呢我们离王庭不是已经很近了吗”周蕙荃好奇道。
张筱君也看出了端倪,她点头道:“王庭周围的守卫如何稀松,看来他们的大单于很有可能不在王庭”
“张公子说得对,右部的大单于很有可能离开了王庭,所以这里的守卫才会如此松懈。”秦骧皱眉道,“看来左部的那场大雪,也给右部带来极大的压力”
“那我们该回中原吗”周蕙荃问道,“还是改变方向、去找他们的大单于”
秦骧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先去王庭,找章鲁的人问问情况再说”
已经进入了鹰戎右部的核心地带,有没有花鬃马的引路都没有关系了,一行人加快了行进的步伐,不到半个时辰就踏入了王庭的地界。
游牧部族的王庭不能与中原王朝的国都相提并论,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繁荣程度,鹰戎右部王庭都仅仅相当于中原一个规模稍大的集市。
居于王庭核心的,自然是单于的金帐,方圆一里多,周围用石头围砌,算是草原上少有的建筑物,大单于和他的后宫、子女们便居住在金帐之中;金帐外是王帐,居住着大单于的兄弟姐妹;王帐之外的则是诸部的首领和他们的亲眷;最外围的是古勒廓部的牧民和狼骑。整个鹰戎右部的王庭,林林总总也有近万人。
章鲁安插在鹰戎王庭中的眼线就居住在王庭最外围,身份是一名皮货商,本身是中原人,娶了一名鹰戎牧民之女为妻,便在王庭扎下了根,往来王庭和边关,为关内传递消息。
一行八人现在王庭外的空地上寻了一处地方驻扎,秦骧则与铁昆仑二人进入王庭,与那名皮货商接上了头,并将花鬃马带来的两个木箱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对于能在王庭中见到同族同胞,皮货商非常高兴,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庞文绍,本是凉州人氏,十多年前出关做生意误入了鹰戎境内,被狼骑抓住,受尽虐待。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逃跑,为躲避狼骑们的追赶,闯入了一名鹰戎女子的毡房内,但她没有把我交出来,还将我藏了起来。后来我就与这名她成了亲,我也算在鹰戎王庭中有了立足之地。”
“三年后章掌柜来到鹰戎王庭,我托他给老家带了一封信报平安,后来他再次来到王庭时,给我捎来了家乡父母的回信”庞文绍说道动情处,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后来我就跟他一起做生意,我帮他倒卖牲畜、皮货,他帮我在关内购置丝绸、茶叶,一二来去赚了不少。”
“有时他也会向我打听王庭的事情,起初我不以为意,但他问得多了,我就疑心他并不是单纯的商人。”庞文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他是帮朝廷打探消息的间作,其实也才两、三年的时间。”
秦骧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