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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吉普莉尔却似乎完全没有自觉。
只是仿佛要将被红尘笼罩的天空整个覆盖住似的张开巨大双翼的龙,默默地眺望着吉普莉尔。
对于眼前的羽翼以仿佛遭遇到稀有现象的学者般的知性眼神默默地加以注视。
然后也不知道从中看出了什么,龙宣告道:
「这真是令人惊讶,看来长生也很不错,没想到我竟然会有遇到烦恼的羽翼的一天啊。」
听到那渗透着发自内心的惊叹的声音,这次又轮到吉普莉尔讶异地皱起了眉头。
「我的烦恼,除了眼前的爬虫类明明说着天翼语却无法做到意志沟通这个困扰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哦」
然而,龙却在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中绽放出喜色瞬间,空间摇晃了起来。
「原来如此,终龙的灭亡是有意义的。虚神终于开始向我提问了吗。」
那空间的晃动实际上就是龙的笑声吉普莉尔在几个瞬间后才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
理解过来的吉普莉尔同样笑了起来是的,以阴沉的笑容作出承认。
面对那过于出乎意料的力量自己畏缩了。接着,她开始在内心自问:
为了填补因为最初的一句话而消耗的力量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耐性了呢
现在就杀掉。
当吉普莉尔以榨取的势头集束着精灵的时候,龙却开口了:
「敢问你一句,羽翼啊,你认为自己能讨伐我吗」
面对光是一句话就足以使天地崩塌、令人联想起天之支配者的白银巨龙的提问
吉普莉尔却不解地歪着脑袋,甚至加深了扭曲的笑容,回答道:
「果然要跟撕蜴进行意志沟通什么的,还是个无理难题吗。对于这过于无聊的提问,实在是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但你既然说敢问的话,我就姑且作出回答那是当然了。」
在龙的双翼拍打形成的暴风中「但是」吉普莉尔接着说道。
「实际上,那种事根本就无关重要就是这样。」
没错,重要的并不是胜败,重要的就只有一点。
「眼前有强者,也有杀死的机会,那么哪里还会有白白错过的选项呢」
不管那是战争,还是吉普莉尔所渴求的互削灵魂之战。
听了这个自明的回答,龙已经理解了。
然而吉普莉尔却还不理解。
其行动的异质性,其行为的异样性存在于其中的矛盾。因此,龙展开双翼覆盖天空散发出几乎令人产生要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住的错觉的压倒性存在感,然而却灌注着完全不相配的「温柔的气息」,宣告道:
「我明白了,为了回答连汝自身也没有自觉的疑问,我就帮一下忙吧。」
「撕蜴难道是爱好禅问答的吗自我吹嘘我已经听够了,来」
然而,吉普莉尔却露出凶暴的笑容回应道。
「我们来战斗吧。互相厮杀吧,互相死灭吧,互相讨伐吧」在分不清究竟是狂气、恍惚还是愤怒的感情驱使下,她翘起了嘴角。
如此,吉普莉尔正准备使出灌注自身所有力量的天击
粉碎吧。
然而还没等她释放出来,龙就只说了一句话。
仅仅是这样拍了一下龙翼,以一句话构筑而成的龙精种的话语。
「啊」
吉普莉尔以近乎于本能的方式,并非将天击用于攻击。只是单纯为了抗衡向周围的一切「命令崩溃的话语」一部释放了出来。
「是我们的邂逅时机不好,彼此都误认了对方。」
即使如此,也还是难以完全抗衡崩溃的势头在逐渐淡薄的意识中只听到了龙的声音。
「我们改天再见吧,羽翼啊。在互相了解的之后不管你挑战多少次都可以,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的那是仿佛在教导着什么似的、温柔的声音。
将万物的粒子结合彻底瓦解、抹消其意义的绝对力量卷成了游满。
在吉普莉尔付出自己的全力作为代价也只能勉强维持自身形态的破坏风暴中就像真正的羽毛一般被卷入其中在视野中目睹了龙朝着远方振翅飞去的身影后
吉普莉尔天翼种弑神的兵器
在连抵抗也不允许的不由分说的力量冲击中,丧失了意识。
〈历年日〉
输给龙精种我觉得非常的不甘心。还有,虽然七年的修复术式实在是很枯燥无聊,但是幸好可以不用见到前辈,所以我想这也还好啦。
直到修复术式完成为止,用了七年。虽然这段期间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没有意识的。
即使如此,在走出无聊的施术室后,吉普莉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哎呀呀,我为什么会输了呀真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就在她不解地发出这样的自言自语的时候,阿兹莉尔却抱着脑袋大叫起来:
「你究竟是不是说认真的呀如果是的话我就要稍微失礼一下使劲敲敲吉普酱的脑袋了哟就算你一个人向龙精种挑战也是不可能赢的呀到底你想做什么呀啊啊啊啊」
「哎呀,前辈你在这里吗。话说你原来还活着吗,我真的是深感遗憾。」
「吉普酱姐姐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呀」
就像把边说边真的趴在地上哭了起来的阿兹莉尔推开一边似的
「吉普莉尔,我也希望听听你的说明呢。」
不,实际上以转移出现在阿兹莉尔的头顶,同时无视了被践踏者发出的「呜呀」的悲鸣,拉菲尔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吉普莉尔的双眼说道。
「你是抱着什么想法才向龙精种发起挑战的如果是出于过度自信我就有必要改变对你的评价了。」
相比起名副其实地被踩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自称姐姐阿兹莉尔就连拿来做比较也觉得失礼的姐姐拉菲尔的威严。
然而,吉普莉尔却似乎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责备,面带困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