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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图于是吉普莉尔回答:
「我会要求封印关于空的一切记忆。」
听到吉普莉尔的发言,史蒂芙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吉普莉尔也明白她的视线代表什么意思。
恐怕史蒂芙和吉普莉尔一样,感觉到相同的违和感吧。
那股朦胧不清的违和感告诉她,不该摒弃白的主张,但是
「在这样下去,主人会坏掉的。」
唯独这件事,就算罪该万死也必须避免。
本来她应该查清盟约的内容,采取行动使之无效化。
可是若是做那种旷日费时的事,不用说也看得出,自在那之前就会崩溃。
暂且将记忆封印,让主人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再找出犯人,必定
必定要活生生砍下其头颅,将之斩成肉酱。
以往温和的笑容已经一丝不存,吉普莉尔所发出的杀意,宛如带有质量的尖刺,让史蒂芙吓得几乎腿软,但是她还是不安地想要安抚吉普莉尔。
「吉、吉普莉尔,你、你冷静一点」
然而吉普莉尔散发出的气息,不容许她再继续说下去。
武力被十条盟约所禁止那又怎样
只要找出犯人,用游戏打败对方,取得对方的杀害许可,再亲手杀掉他就好了。
之后,不管要怎么处罚她怀疑主人之罪,她都乐意接受。
澎的一声,轻快的声音响起,只见吉普莉尔手上平板电脑的应用程式启动了。
自从手机进行远端操作开启的是将棋软体。
对白而言,那是她绝不可能输的,两人零和有限确定完全情报竞赛。
因此只要她想输,她就能够确实地输掉。
只听见细如蚊鸣的声音,夹杂在呜咽声中,传入吉普莉尔的耳中。
「向盟约宣誓。」
吉普莉尔深深一鞠躬,然后回应道:
「谢谢您,主人向盟约宣誓。」
剩余四步
没有记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手已经没有知觉,听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自己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为何在进行游戏。
一切皆暧昧不明;然而,即使如此
即便忘记一切也绝不能输,只有这个核心想法推动着自己。
用口代替消失的手含住棋子。
我以舌头读取写在棋子上的数字,然后选出棋子。
别去思考意义,不需要意义,因为我们没有败北两字。
没错绝不会输。
谁不会输
不对,别去想,那种事不重要
不知是谁的手触碰肩膀感受着这只小手的体温。
这就是一切的解答,别怀疑这残余的些微感觉。
在几近登狂的情况下,挥除掉疯狂的想法或者任由自己陷入疯狂,将含在口中的棋子,下在棋盘上。
那是纯粹按照正常规则进行的将棋。
如果是白的话,很容易就能获胜同样地,也是很容易就能败北的游戏。
没错,很简单,只要这时金将被吃就输了。
只要那样做就会轻易败北,一切将会被封印。
与哥哥一同度过的所有记忆全都会消失。
第一次让自己确实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人。
自己初次穿上制服时,称赞自己可爱的人。
当自己从自入学式后再也没去过的学校回来后,只是抱住自己,陪着一同哭泣的人;对于一个人就什么事也办不到的自己,只是温柔地牵引着自己的人。
哥哥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哥哥,白和他相处的时间
在这一步棋之后将轻易地化为虚无。
那个可能是虚假的哥哥的记忆,他所说过的话,在白的脑海中闪过。
同时在白思考之前她的手已先有了动作。
只见吉普莉尔闭上双眼,静静问道:
「主人,为什么您要获胜呢」
没错这是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轻易就能将死自己的必胜一步。
吉普莉尔询问她的想法,回应的声音却虚弱无比。
然而声音中所带有的魄力,却足以令吉普莉尔和史蒂芙从门前退后一步。
「因为没有败北两字」
在昏暗封闭的房内,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呕吐声。
白泪湿脸颊,拉扯着毯子,回想着关于哥哥的记忆。
想起郡一日,自己只上了一天的学就哭着回家时,哥哥对自己所说的话。
白啊,有人说人是能够改变的,真是那样吗
只要强烈地希望自己能飞,难道就能长出翅膀吗我想应该不是吧。
该改变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飞行而采取的手段吧
所以只能创造,只能构思出让现在的自己飞上天空的方法。
你可能会想说,我自己都不会飞了,到底在胡说什么
不过让我们慢慢来吧,试着思考出能让白飞上天空的翅膀
虽然我是个没用的哥哥,我也会和你一起思考的。
忘记这个,要怎么活下去呢
哥哥的记忆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封印了哥哥的记忆,她还能做什么呢
假如这是别人植入的记忆,那么自己真是输了一场残酷的比赛。
因为这种事
这种事太残忍了
「哥不要与其要我忘记哥还不如死掉比较好」
听到她撕裂喉咙般的声音,吉普莉尔和史蒂芙只有抽了一口气。
那是吉普莉尔不惜以死赎罪的提案。
提案遭到拒绝,如今吉普莉尔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