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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没有办完呢。”
“你独自一人能做什么”
“不是,不是有你吗”塞妠紧盯金夕。
金夕没想到这位龟兹公主转变得这么突然,看来女子的贞洁比什么都大,瞧见事有转机,立即想弄清她与宫中有无瓜葛,也好做出决断,不过不能直接发问,免得再被怀疑,便若无其事问道:
“你身为公主却留住客舍,来中原到底做什么”
塞妠低声而答:“先是见一位故人,而后还要探查一番风情,权当是我龟兹归于中土,来到神都赏看一番,也好回到龟兹禀报。”
金夕无法问及那位故人是谁,听到塞妠的说辞暗暗后怕,如果就这样将她送回龟兹,那么中土风情何其杂乱,那些杀死族兵的人就成为中土的污点,始终会停留在龟兹人的心目中,也许有一天会引起而爆发战乱。
无奈之下,他带着塞妠再度来到神都客舍。
“这,这”
这位驼背店家无奈地瞧看一眼店外的天色,随后仔细打量眼前两位,弄不清楚是什么来由。
金夕再次掏出银子晃动几番。
有着这东西,驼背立即放弃所有疑问,赶紧招呼手下伺候两位客官。
安置好塞妠之后,金夕赶紧返回白马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文真了,不知这边风情又如何。
刚刚步入侧殿,六道目光直射过来
一个震怒无比放出杀意,堪比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寻花问柳不计其数,是文真。
一个焦虑不安踌躇不止,眼睛中还充斥着恐惧,是上官婉儿。
一个几近绝望清澈不再,脸色死灰竟然瘦下一圈,是怀义。
霍
金夕险些被这些目光倒逼出去,镇定一下心神方才喝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弥托福”怀义只一句,立即闭上双眼。
文真首开先河,充满敌意问道:“你,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金夕被问得昏头涨脑,即使龟兹公主认为被自己糟蹋也没有这种阵势,这些人绝不会晓得塞妠之事,想到屡屡被误会,反问振作精神大喝一声:
“说什么事”
文真几度想开口,看来是羞于启齿,呆呆地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抚抚前胸,尽量保持和缓的口气问道:“你与宫中德妃可曾相识”
金夕答:“废话,不认识”
德妃是皇嗣李旦的妃子,而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李旦刚刚三岁,那个时候德妃还没有出生,当然不曾会面。
“当真不相识”上官婉儿追问。
金夕瞪眼,示意绝无谎言,若再逼问,势必发火。
上官婉儿歪头思索片刻,面色严肃地进一步斟酌而问:“那,你有没有在外面交结什么女子,但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很明显,这里关乎着女人和德妃。
金夕一怔。
女子倒有结交,不过那是龟兹公主,名字叫塞妠,而且那浑身的奇香和蓝蓝的眼睛绝非中土之人,更不是什么德妃,遂迷惑地答道:
“荒唐,岂有此事”
两位女子发现金夕有所迟疑,似乎明白金夕在外面干了什么,上官婉儿面色突然煞白,摆摆手示意文真,自己已经不想再问,毕竟是宫中舍人,污秽之语是不能从口中发出的。
文真狠狠盯着金夕立即出马,果断地从袖口取出那个翡翠盒,咬牙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金夕又是一愣,这是从塞妠那里抢来送给文真的礼物,看来他们惶恐的事情也许与塞妠有关,但仔细想想,与塞妠在深渊山壁内绝无人察觉,眼前这三人更不会知道,高声掩饰着内心不安:
“废话,当然认识,这是我送”
文真猛然打断金夕的话,尽管手中始终捏着翡翠宝盒,依旧喊道:
“够了,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德妃也有这样的宝物,一模一样;而且,德妃几日来擦涂香粉的香气与你送来的也是一模一样,这种妆盒与香粉均不是出自东土,而且价值连城,当然是德妃赏赐给你,你却拿来骗我”
金夕大惊失色
他吃惊的不是什么翡翠和妆粉,而是德妃
眼前局势非常明显,文真正在侍奉德妃,不知无意之中还是细心之下发现了德妃的翡翠盒,细察之下竟然与金夕送来的毫无分别,而且香气都是一样,但是金夕拿来的已经是他人用过之后的物件,理所当然想到了德妃;不过她不知道翡翠盒的价值,只好请求上官婉儿加以甄别,不用说上官婉儿也是惊叫连连,因为这种翡翠和香粉极其珍贵,那也就是说,只有德妃才能够拥有,而且是两个以上。
如此一来,金夕手中的翡翠盒与大半份香料必是来自德妃无疑,而且,就在金夕获得翡翠香粉后,又是不见踪迹,难免令人怀疑已经拜服于德妃裙下。
“事关重大”
金夕一字一句说道。
当然事关重大,否则怀义不会消瘦,上官婉儿不会如此惶恐,文真不会暴怒,因为那是第一嗣妃,李旦的德妃,东宫之主,原皇帝的第一夫人,如果两人不清不白,金夕等人的脑袋归于朝廷倒是小事,整个后宫都会震荡,甚至关系到李旦。
但是,金夕口中的事关重大却另有其事。
那就是德妃与塞妠。
德妃手中的香粉当然来自塞妠的敬奉,所以才有同玉同香。
但是,堂堂第一嗣妃怎么可能因为香料私会塞妠,而且那般隐秘
塞妠口口声声称会见故人,可德妃是地地道道的中土之女,两人绝无相识的可能。
最为匪夷所思的是,德妃得到塞妠的恩惠,却又为何暗施杀手,意欲将龟兹公主置于死地
金夕面色凝重。
文真与上官婉儿却认为那是做贼心虚,惶惶不可终日。
“为什么”文真再也压抑不住愤懑,“难道,你果真不知道那是德妃吗”
她一口咬定金夕与德妃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