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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成为祥穴的位置均有评察之策,如此一来,即便是将真穴佯装成假寐之象,他也能挖掘出来。
最为恐怖的是,他研究出以消耗血气为代价封闭穴位的方法,
一座山脉,有着很多良品穴位,而封闭其中要穴的数量是不变的,一旦超出极限,已被封闭的穴位自动开启;神龙共有十六真穴,可以布出无数假穴,所以极难寻出真穴位置,一旦关闭的穴位超过十六数,第一个被封闭的穴位便应然打开。
胡非公则以人的精气来封堵山穴,每个穴位边围困数人,同时开始封穴,一旦穴位爆发,则投入围困者的血精之气延续时间,根据山脉的穴气厚薄,坚持的时间多寡不一,持续消耗血气的代价就是施法者逐渐枯竭,极有可能崩溃身亡,紧接着由后者继续施法。
他的目的,是逼出藏龙
一代护龙者,仗剑斩杀掘龙行,却成为地地道道的掘龙人。
金夕唯一不明的,便是神龙藏在二重真界的丰龙山,作为护龙氏的胡非公无法察到龙光,如何通过凡界制穴惊扰真界藏龙。
胡非公却一直没有道出玄机。
金夕逐渐陷入恐惧
一日修习结束,金夕装作平淡地问道:
“太史大人,既然豢龙有御龙术,神龙藏山也许就是天道”
胡非公一怔,眼睛闪过一丝恐惧,“大夏之时神龙掌天,天下以龙为尊,因为神龙属木,故商汤灭夏之时尊崇金白,视为金克木,其后周又灭商,文王称呼火气克金,推尚赤色,所以周朝崇尚火德,”随着轻轻提起黑色上衣一角,“始皇帝消灭大周而称秦,自然是以水德为天道,水能克火,其色为玄,故冠冕之衣均为黑色,这就是天道,我生在秦国,自当顺应天下,为陛下守护江山”
金夕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胡非公的下裳,因为那是红色。
胡非公说道一半,见金夕不解,随着目光瞧一眼下裳,转而说道:“裳为红,即火德之象,如今天下大多是周朝臣民,陛下英明,不忘旧时,将下裳定为玄红,同时感念古朝,将下卿的衣裳定为绿色,乃夏之木德,平民所着为白色,即殷商之金;故,陛下乃是天道之帝,身为护龙氏,不可不为。”
金夕突然想到薄儿的无为之说,见太史令始终挂怀凡尘起天帝的说辞,虽然他也不明白因由,还是不由自主说道:
“大人,首要之中龙经有云,天之王帝起凡尘,恐怕是天道正轨,凡尘二字也并非大人所担忧,出自平民百姓,而是凡界之意,陛下也可称作出自凡尘,既然世有神龙,作为御龙族的一氏,倘若关闭龙穴惊扰神龙,,会不会是背天道而为”
太史令突然语塞,张着嘴试图道出一二终究没有吐露半字,许久方才愤愤而言:
“无论是否天道,我都要封闭龙穴,毕竟是藏其他三族杀害了护龙先祖”
金夕终于明白,在太史令胡非公心里,阻梗御龙大业的欲念比大秦天下还要重要,看来传言一代代留存下来,历经千余年的仇恨愈发浓烈,早已根深蒂固扎在护龙氏传人心内。
流言之殇
那便是成就毁灭御龙族的霸业
他毫无办法解释,千年之前癸呔出手剿灭护龙族,就是为得到四方尊,现在的尸首依然跪拜在师祖董父的墓棺前,即使道出来胡非公也绝然不会相信,只好委婉说道:
“大人,已经过去一千多年,当时护龙氏陨灭的内情不得而知,万一存在什么误会,并非御龙族内部争斗,而是传言为假,岂不是颠覆了先祖师尊董父的初衷”
太史令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金夕,自然是认为流传下来的护龙族旧事一定是真的。
金夕内心极度不安,眼见返回凡界已经一年多,万一太史令在三五载后弄出乱子,早已超过三年的时限,到那时却是望尘莫及。
随着十二铜人铸造接近尾声,金夕感觉到奉常寺充满浓烈的争斗味道,太祝与太史令均是跃跃欲试,以免被对方争取先机,得到始皇帝的青睐,他也隐隐约约觉察到这十二铜人与丰龙山龙穴有关。
金夕与程杰心急如焚,一日不见结果,便不敢返回二界;金夕屡次劝说程杰赶回真界,可是他坚决不应,决意与金夕生死相同。
入冬之后,天气逐渐严冷下来,程杰发现金夕总是偷偷外出心生疑窦,鼓足勇气干涉起来:
“金夕,以往你出府总是带着我,为什么现在屡屡单独外出”
“我那里藏着一个宫女”金夕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
“宫女”程杰大惊,“你竟敢私会宫女”刚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他也曾暗通宫女,摸人家前胸,亲人家嘴唇。
“当然是跟你学的。”金夕淡淡说道。
“你你怎么对得起冰婉儿”
“我又没亲没摸,丝毫没有野狼之心。”
程杰被称作野狼心有不甘,几度想反驳终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辞,毕竟他先下了手,仔细琢磨一番幡然醒悟,“莫非就是奉常与太史令要你去暗杀的那个宫女叫叫薄儿对不对”
“不错”
在程杰的一再坚持下,两人一同赶往别居。
冷冬之下,一位白袍女子守在土制的炭盆旁边,红红的火焰缥缈闪动,映红了她的双颊,瞧见金夕身后跟进一个大耳大嘴的男子,稍稍起身施礼示意。
程杰瞧瞧房内摆设,土盆之内的炭火,再也没有追问金夕为何经常外出。
“这位便是我的好友程杰。”金夕指指程杰对薄儿说道。
薄儿微微一笑,再次鞠身,“校尉大人安好”
程杰嘻嘻一笑,摸摸大嘴坐在一旁,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薄儿,“既然知道我是校尉,便是金夕经常在你面前提及我,说说,他都是怎么说的”
薄儿不答反问:“既然方才金夕没有向你道出我的名字,看来也曾在你面前说起过我,究竟都说些什么”
“什么也没说”程杰干净利落。
薄儿微微一愣,瞥一眼金夕而后答道:“他只是说道有个校尉叫程杰。”
两人几乎同时以略带责怪的眼光面向金夕。
金夕丝毫不予解释,脸色一沉说道:“多事”
程杰与任何人都不陌生,刚刚见到薄儿便爽快地交谈起来,说道痛快之处,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嘴张得无边无际,阔耳急骤地前后煽动,俨然是他救出薄儿,将她藏在小屋之内,只将金夕冷落一边。
薄儿很是伶俐,经常妙语连珠,似是淡泊了一切,决心做个无为之人
三人很快成为朋友,金夕与程杰一同偷偷摸摸回到小居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空有两人交谈激烈,金夕端坐一边静听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