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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传授给你的乃是我自创的枪术,你且仔细看一遍”
说罢,陈广便放下酒坛,提起长枪便舞弄起来。赵构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陈广的招式,此次的枪术与之前有区别,与赵构自己所学的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招式更加精妙。
陈广手拿目光,就像是长枪一样,挑、刺等招式悉数施展开来,而他四周的竹子却惨遭蹂躏。郁郁葱葱的竹子在陈广舞弄木棍时,直接将它们全部扫光,而且最让赵构吃惊的是,这些竹子全部都被刺中,没有漏掉任何竹子,有些竹子在陈广施展招式时,直接摔倒,或是被折断。
“卫国,你且看好了这一招”
陈广话音刚落,赵构便看见他手持木棍,猛地回转身子,双手紧握木棍底部,一招使出直接刺中了竹子,硬生生的从中间穿了过去。另外,陈广再次又将手中的木棍猛地翻滚几下,犹如钻子一样,原本木棍大小的洞口,硬生生的钻出一个大窟窿,竹子也应声而断。
“这是这套枪术中较为厉害的招式,而其他人使用长枪的皆会用到,这招便是常见却又与众不同。当你刺中对方时,以防有人死前死死地抓住木棍,要是有其他帮手,势必会败下阵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将长枪抽出来,不可直接穿过去,也不可直接抽出,这些方法都是危险的。若是你想要拿出,那就转枪,利用手中的力道,在那人还未抓住便抽出来,不过力量虽大却也是危险。”
赵构道:“如何危险”
“有的人不惧怕生死,在你刺中他身体时,他抱着必死无疑的决心,死死地抓住,要是旁边有其他人,那你就成为活靶子,直接乱刀分尸,尤其是战场上更需要注意,不可刺得太深,也不可太浅。”
陈广谆谆教诲,道:“在练习枪术时,你也要明白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每一招都不能有任何偏差,更不可乱刺,贻笑大方不说,还浪费时间,战场上时间仅次于性命,格外重要。”
赵构点点头,他练习的枪术有攻击有防守,更像是江湖上比武的招式,套路很深,不像是陈广传授的枪术,重点强调枪意外,还强调实用性,简单地说便是临阵杀敌,不给敌人任何机会,直接杀之,免留后患。
第三百五十四章 酒后吐真言
虽说大宋的酒水与后世的酒精度无法相提并论,整整一坛酒少数也有一斤二锅头的量,酒精上脑。赵构、陈广二人皆是七分醉意,三分清醒,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眼看世界有时候格外清楚。
赵构内力深厚,好不容易用内力驱散体内的酒气,稍微清醒了些。陈广则头晕眼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人逢喜事精神爽。纵然不是陈广自己的事情,赵构取得乡试资格,还能得到院长亲笔推荐的信,此乃一大快事。
“卫国啊呃呃”陈广打了一个酒嗝,停了片刻,接着说道:“若是你武功天赋有读习字一半那就好了若你领悟力极好,我便将一身武艺传授于你。”
“奈何天不遂人意自古以来,何人能文武双全,哪怕大宋开国君主,也无法做到若是我的武功全部传授于你,也算是完成了师傅遗愿,就算是我死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师傅弟子,有愧于您您的枪术、刀术皆无法传承下去弟子辜负师傅重托,非我所愿若是弟子还有时间,只是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陈广趁着醉意,压抑许久的心事脱口而出,仿佛找到宣泄口一样,不停地倾诉内心的苦楚。提及师傅,陈广羞愧的低下头,双膝跪地,猛地磕头,吓得赵构一愣一愣的。
虽然赵构与陈广对饮多次,从未见到陈广如此失态,每次痛饮都是八分差不多,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陈广喝得有些多。赵构目瞪口呆地望着陈广,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他心中的苦。
“师傅,弟子听从您的叮嘱,应征入伍奈何弟子无背景,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枪术无双又如何,刀法精湛又如何,还不如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实在,不必苦练武功,直接花钱买官便可以。”
“弟子也是逼不得已才离开军中,隐姓埋名多年本以为这样了此残生,却不想老天与我开了玩笑哈哈为何老天对我高广如此不公难道是高家杀孽太重”
“宠儿,爹对不起你啊爹也是没办法啊若是我回乡,必定官府缉拿,倒是连累你们母子二人娘,请恕儿臣不孝,无法侍奉您老人家若有来生,孩儿做牛做马定然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陈广仰天痛哭,从师傅到母亲,再是妻子、儿子,心中满是愧疚。赵构听得真切,心里泛起滔天巨浪,他没想到陈广本名为高广,改名换姓,来到此处甘愿做一位传授武艺的老师。
此外,赵构也听出陈广之前从军。顿时,豁然开朗。赵构之前就曾经怀疑陈广从军,只是不知某种原因不得已从军中退下来。赵构自己也参军过,他看得出陈广使出枪法时,身上流露出来的煞气乃是真正经过鲜血浸染才表现出来的。
陈广呼天抢地的倾诉内心的痛,思念过世的师傅,还有在世的母亲、妻子、儿子等人,想见却不能见的痛一直压在心头上,这份沉重的思念之痛让陈广终日郁郁寡欢。
若非情非得已,陈广真的好想前去探望妻儿。常年在外,有家不能回,来到陌生的环境赖以生存,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背井离乡独自生活。但是,赵构不清楚陈广为何对自己如此看中。
如果是文采风流,院中比自己好的很多,远的不说就说进的那便是邵俊;若是与人为善,读人接受的是儒家文化,岂能轻易得罪他人,全部都是彬彬有礼之人,赵构费解地看着陈广。
陈广痛哭了一阵,又破口大骂道:“赵佶这个昏君任用奸佞之臣,忠臣尽数无重用你还是皇上,我呸沉迷酒色、法字画,如何能治理好国家,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赵构面部抽了一下,尴尬的看着陈广,沉默不语地听着他的大骂声,要知道赵佶乃是他的父皇,亲耳听见旁人谩骂自己的父亲,还不能反驳,这让赵构哭笑不得。
陈广乃是一介武夫,拥有绝世的枪术、刀法,有心保家卫国,却遭到其他官吏排挤,以至于郁郁不得志,最后还被迫离开军中,远赴他乡。赵构理解陈广心中的痛,大宋重文抑武之风,让很多武将心寒,行军打仗更是处处受到阻挠,无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并且,赵构也知道陈广骂的不错。因为后世中的宋徽宗的确是昏君,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却不思进取,沉迷酒色,重用奸佞掌权,民不聊生,而他的字画在后世拍卖更是高价。
虽说在文艺方面,赵佶文采出众,位列历代皇上之最,可惜忘了自己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虽说大宋的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