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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打量着农劲孙。
到底是文人,即使现在是生意人,穿着时下较为流行的西式贴身马甲,还是透着一股古代文人的气质。
所谓人以类聚,对于和自己一样有文化的人,李阳自然是有好感的。
“快告诉我,元甲到底怎么了”农劲孙急问道。
又朝掌柜一指。
掌柜立马会意,上前一步,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李阳。
“小兄弟,行个方便”
这是几个意思
李阳低头看着已经放入手心的碎银,不禁发怒。
“你们当我是什么人简直在侮辱我的人格”李阳说话时,将碎银揣入怀中。
掌柜一呆。
他还以为李阳要把钱塞回来,不想就那么自然的塞入自己口袋了。
瞧那好像被玷辱似的样子,你特么倒是把钱还回来啊
李阳神色不变,看向农劲孙,“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霍元甲的下落”
“什么事”
“买药”
“啊”
农劲孙还以为李阳要钱,毕竟刚才李阳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求财之徒。
“我这是酒楼,不是药店”农劲孙脸色不善道。
“我知道,但我只认识你,不认识其他商人”
“买药,你可以去药铺”
“我的药,一般药铺买不到”说着,李阳将药方递给农劲孙。
农劲孙接过,只看了一眼,低呼道:“霍家秘药”
当年霍元甲偷学拳术,农劲孙将整个霍家拳谱给抄写下来供霍元甲学习,所以他对霍家拳谱上的内容很清楚。
练武之人,并不只是单纯的练拳,有个别家族、门派会有些独特的秘药,来辅助武者练武,霍家秘药就是其中一种,是强壮筋骨的上等秘药,当年霍元甲就是靠这种药,有效遏制了哮喘病。
而作为祖传秘药,此药也被记录在霍家拳谱中,就连那些徒弟们也不得观阅,要不是小时候帮霍元甲偷拳,农劲孙也没资格观阅,可见药方珍贵。
农劲孙再看向李阳,眼中阴沉。
这家伙,果然和元甲有关,显然还得到了霍家拳谱。
这下,可要小心了。
农劲孙瞬间打消了报官的念头,准备先买到药再说。
有了药,就有了说话的筹码。
李阳自然不知道农劲孙的想法,看农劲孙答应下来,便打道回府了。
霍宅格外安静,赵健早喊累了,不管他怎么喊,就是没人来救他。
他也不想想,这大半夜的,胡同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谁会来救他
就算真有人,深更半夜,听到类似鬼宅似的霍家大宅传出声音,恐怕第一个反应也是要逃跑。
无法得救的赵健,昏昏沉沉的睡着。
另一边吊着的六子两人,早已没了动静,生死不明。
李阳没兴趣搭理这些人,换了个房间,自顾自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阳边练习整劲,边等农劲孙找齐药材。
更令李阳感到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他在沽月楼吃饭,竟不用掏钱,白吃白喝,甚至还可以白拿。
世上竟有这种好事
果然是霍元甲的好兄弟啊。
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自那以后,李阳的一日三餐便都在沽月楼解决了。
他哪里知道农劲孙的想法,在农劲孙眼中,李阳就是绑匪。
那么,作为肉票亲属,难道还敢向绑匪,索要餐饮费吗
合情合理。
甚至在见过李阳白吃白喝还白拿的土匪架势后,农劲孙更认定他是绑匪,不敢怠慢,抓紧时间准备药材。
三天后,霍宅。
李阳刚做完500组枪刺,累得躺在老爷椅上休息。
身体休息,眼睛不休息。
随手拿起桌上的蓝皮本子,封面上写着三个毛笔字。
霍家拳。
这是临走时霍元甲相赠,李阳闲来没事就会翻阅。
短时间自然学不会,李阳也没打算学,但是霍家拳的精妙,的确让李阳受益匪浅。
这种益处不是身体上,而是意识上,按他的说法,拳与拳之间,之所以会产生高低差距,是因为人不同,而不同的拳术,也能将这份差距扩大。
“喂”李阳忽然放下拳谱,朝屋内叫了一声。
“放我出去”屋内传出一道虚弱的回应声。
赵健。
这厮的生命力当真旺盛,三天下来,竟还有点力气。
连李阳都有些侧目。
至于六子那两人,早在倒挂中彻底挂掉了。
尸体都扔了出去。
至于犯法
在这个民不报、官不究的年代,谁会管两个地痞死活。
唯独剩赵健,李阳看他生命力不错,会功夫,有把子力气,准备废物利用一下,也省得自己出门找人了。
“找贱,找贱”李阳唤道。
屋内的赵健听到后,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给你个机会,给我干活”
“不可能”
“我给你钱”
“不真的”赵健的口风,瞬间就变了。
“多少”
“一月40文”
“什么这也太少了”赵健的口风,又变了回去。
于是李阳改口道:“30文”
赵健一呆,是自己听错了吧价格居然下降了
“20文”
李阳的声音再度响起,代表他的确没有听错。
而且价钱仍在下降。
“等等”趁李阳还没降到10文,赵健急忙喊道:“50文,我干了”
40文就40文吧,虽然少点,但在这个世道,也能混口饭吃,何况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赵健这么想,却不料李阳道:“现在是20文,要么20文成交,要么你就准备饿死在霍宅吧”
“我,我”赵健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可惜,手脚绑着呢。
“3、2”李阳倒计时中。
“我干”赵健咬牙切齿的应道。
小子,等着,等我手脚松绑后,我弄不死你
李阳不知道赵健的心思,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那笑容,像极了大爷大妈,在超市大减价中成功抢购后的样子。
又省一笔啦。
当着赵健的面,李阳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拿到赵健面前。
“先签字画押”
“这,这是什么”赵健犹豫道,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纸黑字,自己看”李阳不耐的指着纸上的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