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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员也是脸色苍白,“经理,当时他们落水的地方是一处视线盲角,人也比较少,所以第一时间没有看到。”
“废物明天别来了”
经理冲他喊了一声,一下开除了那名掌管着这一片区域的水上救生员,可他觉得这远远不够,那跪在地上抢救那没了声息的孩子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明聿冷厉着脸色,一下一下暗哑草草胸膛,动作利索。
张副官在一边看着都快掉眼泪了,草草可是他们军长大人放在心上的少数几个人之一,更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殷小姐这一次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殷蓁蓁慢慢从地上直起腰来,坐直了身体,然后,动作有些木然地朝着明聿的方向扭过了头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咳咳”
在所有人都以为草草救不活的时候,只有明聿还在不断按压草草的胸腔,所以,当草草猛地一阵咳嗽并开始吐水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是飞扬起来。
活了
“咳咳,咳咳”草草开始猛地咳水,明聿立刻将他拉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非常温柔。
殷蓁蓁看到草草醒了,木然的表情才是变了一下,重新回过神来,松了口气,她感到庆幸。
还好,还好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明聿的反应,一定是自己的恐水症,引起了草草的意外事故。
“爹地”草草醒来后,小脸还是白着的,终于睁开的世界少有的紫色眼睛里有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睛一眨,就要哭了的模样,“我还以为,我死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爹地了”
“不会的,有爹地在,你不会死的。”
明聿抱着草草,刚才有些错乱的紧张的眼神,此时才是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拍了拍草草的背,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他的视线,从抱着草草上岸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殷蓁蓁一分。
草草再酷着的小脸此时都忍不住哭了,他抬起头来视线刚好遇到殷蓁蓁的目光,顿时,身体一僵。
明聿抱着草草起身了,而殷蓁蓁也立刻跟着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明聿,我不是故意的。”
、第126章 那些,不重要
她必须要解释一下,她有恐水症,在水里面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她原先不想下水的,她也想让草草开心,所以才鼓足勇气准备下水试一试的
“我知道。”
明聿薄冷的声音吐出的这三个字,脚步未曾停下来。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点都不知道的
“明聿我没有故意伤害草草”殷蓁蓁跺了跺脚,砸几步跑上前,跟在他的身边,扭过头看明聿冷着的俊冷脸庞。
草草趴在明聿的肩膀上,他紧闭着眼睛,咬着唇,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因为害怕,他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我知道。”明聿说的话,还是这一句,好像他现在只会说这一句。
“爹地,其实”草草还是睁开眼,快速扫了一眼殷蓁蓁惨白着的脸,咬了咬唇,忍不住开口,语气还有些别扭,但是才开口,就被明聿打断了。
“别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草草差点出事。”明聿的声音冷冷的,但却已经是他此时能对着殷蓁蓁维持着的最后一丝冷静与平静。
他无法想象草草出事后会怎么样。
是啊,别的事都不重要的,刚刚的结果就是草草差点出事。
草草差点出事。
殷蓁蓁脸色一白,无法想象草草要是真的出事了的话,会怎么样。
明聿的步子加快,抬腿就朝着水上游乐场外面走去,之前心底里出现的那一抹想要更多了解殷蓁蓁的心思,此时,完全消失殆尽,不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殷蓁蓁跟着明聿走着的步子减慢了下来,一步步朝前走的速度,让她瞬间就落下了一大截。
她明明知道自己进水会发生不可测的事情,又为什么下水
是,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做
都是因为她,刚刚的结果就是草草差点死。
草草,明家的宝贝,他死了的话,自己十条命都是不够赔,别说她只有一条命了
明聿带着草草上了车,将草草小心翼翼地放在儿童座椅里,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就要关门去驾驶座,草草却拉住了他的手,他咬了咬唇,还是开口,“爹地,其实刚才的事情,不是殷阿姨的错,是我”
“不要说。”明聿嘴角轻挽着一抹淡笑,亲吻了一下草草的额头,“那些,不重要。”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草草的命更重要。
“可是”
“饿了么爹地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聿再次打断了草草的话,摸了摸他的脑袋。
草草点了点头,乖乖的,没了声音,酷酷的小脸上情绪似乎有些低沉。
明聿关上驾驶座的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如一抹游魂一样走到了游乐场外面,张副官在那里等着她,“殷小姐。”他叫了她一声,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带着她上了停在外面的出租车里。
出租车里,殷蓁蓁抱紧了双臂,浑身还有些湿的身体,一点没有因为外面闷热的温度而暖和起来,反而更加阴冷。
她刚刚,差点害草草死。
、第127章 离开
“张副官,给我单开一间房间吧。”
回到酒店,站在大堂里,殷蓁蓁跟随着张副官往电梯的方向走,进去后,却是声音低沉,带了点郁然的语气说道。
是明聿请她帮忙,她本该理直气壮地住进原本的套房里,但草草出意外,却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强行逞能,草草也不会有事。
现在草草出了事,哪怕她脸皮再厚,都没有脸跟着住进那间套房里,何况,有了草草在,为了避嫌,分开住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明聿有未婚妻。
“殷小姐,这件事,还是请军长大人定夺吧。”张副官皱了皱眉,对于这件事却不能爽快答应的。
他有直觉,关于殷小姐的任何事,他都不能擅作主张。
殷蓁蓁皱了眉,看了张副官一眼,随即聪明如她,什么话也没多说了。
身为军人,听从长官令,更不可能擅作主张,这是军人骨子里的服从,她一个什么人都不是的人对张副官说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