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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积累了一点追赃追逃经验,后来才被公安部派驻到南非担任警务联络官。
总之,因为没参与后续工作,对这些情况韩博不是很清楚,所以东萍方面的材料一到就坐下认真研究。
“没被检控,怎么可能,”韩博倍感意外,喃喃地说:“他们在内地编织关系网,有一个所谓的保护伞,不可能在香港也有吧,律证司的检控官有那么好收买吗就算检控官徇私舞弊,你们警队也不会视而不见,毕竟证据是你们移交给检控官的。”
“韩sr,您误会了。”
路中才走到一间没人的办公室,推开窗户点上烟,解释道:“没检控是因为他们洗钱失败,卷走钱的嫌犯我们一直没抓到,证据也不足。”
韩博反应过来,急切地问:“路sr,你是说有三笔钱通过地下钱庄转到香港,但被帮他们洗钱的人卷跑了”
“是的,而且这条线索是你们提供的。”
办理的是跨区域案件,两地警方之间的沟通不顺畅。
更何况涉及到那么多赃款,涉及到缴获,两地警方对案件都有管辖权,相互之间很难做到坦诚。
韩博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立马回到位置上,点点鼠标,调出总账,追问道:“是那几笔,总金额有多少”
“稍等,我要去办公室看看。”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郝英良当年有三笔赃款通过一个地下钱庄往香港转,香港那边却没收到,总金额四千六百万人民币,据顾思成后来向香港警方交代,这三笔钱被香港的一个财务公司经理卷跑了,而那个姓张,名永余,绰号“墨斗鱼”的香港人在顾思成落网前一年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香港警方直到今天都没抓到。
“路sr,这个墨斗鱼失踪前有没有黑过别人的钱,在他们那个行当里的声誉怎么样”
“商业罪案调查科当年查过,他在注册成立财务公司之前只给一家具有三合会背景的财务公司收过账,没在银行干过,没搞过外汇兑换,也没证据帮别人洗过钱,谈不上声誉。”
四千多万不是一个小数字,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郝英良不会把钱交给他。
想到这些,韩博轻叹道:“我高看他了。”
“韩sr,您知道墨斗鱼下落”
“我是说顾思成,”韩博放下鼠标,把手机换到右手,冷冷地说:“如果没内鬼,这三笔赃款能转到墨斗鱼的财务公司如果没猜错,顾思成利用郝英里对他的信任,里应外合,与墨斗鱼合谋吞了这笔钱”
“入境处有他的出境记录,记录显示他去了大马,时间过去太久,他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大马谁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当务之急不是找他,而是找顾思成当年的雇员,找现在能找到的。”
找一个失终七八年的人有那么容易吗
更重要的是,如果顾思成确实与“墨斗鱼”合谋私吞过钱,他会把“墨斗鱼”有多远打发多远,或许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墨斗鱼”。
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查查有没有其它线索。
韩博微微点点头:“那就拜托了,我等你的消息。”
“份内事,谈不上拜托,韩sr,既然确认他是冲您来的,您和太太都要小心点。”
“我会的,谢谢。”
第一千零一十章 “水哥”
夜幕降临,钵兰街再次热闹起来。
抬头望去,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一眼看不到尽头,不是夜总会,就是桑拿,要么是卡拉ok。
街上熙熙攘攘,有许多一看便知道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街道两侧随处可见化着浓妆、衣着暴露的站街女,她们或四处张望寻找客人,或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和英语与游人嬉笑着搭讪。
只要看过港片的人,想不知道这条街都不行。
整条钵兰街很长,位于旺角及油麻地旧区内,在庙街及窝打老道以北,弥敦道以西,上海街以东,界限街以南。有一部分是卖装修石材的商铺,而目之所及的有限空间内,全是娱乐场所。
事实上这条街白天很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一到晚上就立刻灯红酒绿、活色生香起来。
在香港,并没有合法的红灯区,香港警方和内地公安一样也经常扫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人肉生意”在这里却高调地张扬着,成了港人乃至全世界熟知的“红灯区”,其规模和实际情况甚至连新加坡规划出来的红灯区都无法比拟。
作为“o记”b组主管,路中才对钵兰街太熟悉了,带着三个便衣警员轻车熟路地来到钵兰街与弥敦道交叉口,飞快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一代客泊车的矮个子男子身上。
“路sr,就是他。”一个警员看看手机上的照片,不动声色地说道。
“走,过去问问。”
“yes”
其中一个警员是总区专案组的,经常过来查案,代客泊车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警察,不仅没跑,反而迎上来嘿嘿笑道:“阿sr,又来查案,我可以给你们当线人啊。”
钵兰街的小混混一个比一个狡猾,个个嬉皮笑脸,声称要当线人。
真要是相信他们,十条线报有九条是假的,最后一条是过时的,等警察到了违法乱纪的人早跑了,说白了他们就是想骗钱,骗警察的钱。
“别嬉皮笑脸,找你问点事。”
“找我”条子当真了,鲍家欢竟愣住了。
要问的还有好几个,路中才没时间跟这么一个越混越惨的老混混扯淡,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鲍家欢,认不认识这个人”
看到条子手机里这张既熟悉又有那么点陌生的照片,鲍家欢不禁想起当年最风光的时候,脱口而出道:“认识,他是顾先生,他是我老板我老板又怎么了,他是好人,当年是被冤枉的。要说假结婚,假结婚的内地人多了,你们看看,这些全是从内地来的。抢我们的工作,抢我们的福利,连奶粉都抢”
六年前,他给顾思成当过司机。
顾思成出手大方,而且对他们这些员工很和气,对他来说顾思成确实是好人。
路中才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问:“这么多年了,你能认出他,相信他也应该记得你,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有没有用其它方式联络你”
“阿sr,我老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