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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陪护病人的时候,陪护人员自然要摆正心态,尽量为病患创造一个积极乐观的治疗环境,如果这病人还没有打退堂鼓,护理人员先打退堂鼓的话,对于治疗往往事倍功半,反之亦然
魏国夫人心里虽然担心,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焦躁急切的样子,依旧是冷静的把控着局势。
“看什么呀”魏国夫人坐在榻前,搅动手里的汤药,放到嘴边,轻启嘴唇将汤匙里的汤药吹凉,而后再慢慢的放到秦武王赢荡的嘴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是每个动作,都是轻柔和缓,充满着浓浓的爱意。生怕汤药太烫,烫伤了赢荡,生怕动作太过急促,碰伤了赢荡。
宫廷里的女人本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但是这魏国夫人并不是如此,对于眼前的君王,在她的眼里,此时此刻不过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这个病人,不过是自己的丈夫罢了。
秦武王赢荡炽热的眼神搞得自己不知所措,赢荡倒也实诚,一点也不像后世的那些太平天子,安于享乐,骄奢淫逸,将大好的青春倾泻在女人身上,将所有的精力充斥在胭脂水粉的帷幔之中。
虽说此时的秦国,足以让他们的君主得到更多的女人,但是秦武王赢荡并没有如此做派,甘心守着眼前的结发之妻,情真意切,将自己多半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治理国家之上。继承先辈一统天下的夙愿,为此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
在变化莫测的宫廷,爱情并足以维系一段真挚的情感,安全感的缺失让宫廷里的女人异于常人,魏国夫人也不能免俗,在变化莫测的宫廷,女人的地位往往不是靠自己的容颜维持的,多半还是背后的实力,更为关键的一点,能否为君王生下下一代,最重要的一点当然这生下来的孩子,最好是男孩子。
历史的车轮转动到秦武王赢荡的时代,旧有的奴隶社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各国争相变法,移风易俗,为新兴的地主阶级服务,但是对于嫡长子的继承制,并没有根本上的根除,各国各个家族依旧按照嫡长子继承制来维系家国的统治。
作为王后的魏国夫人如果能够为赢荡生下一个男孩子,自己的地位自然就无法撼动,这就是传说中的母以子贵但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还是另有隐情,这魏国夫人迟迟不能怀孕,原以为是这宫里的气氛太过凝重不利于交合,本打算趁着野游的时候,将自己的心愿满足一下,谁曾想秦武王赢荡的腰部居然伤的如此厉害。
自己自然也就没有开口要求,现在这赢荡用如此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魏国夫人还以为是赢荡看破了自己内心的渴求,所以这脸顿时就红的不得了。
“你的脸怎么红了”秦武王赢荡边喝药,边问道。魏国夫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已经红的有些发烫,自己害羞的一转头,娇媚的说道:
“大王你好坏啊人家脸红你都看到了。”
这秦武王赢荡也是不解风情,其实他哪里知道魏国夫人的想法啊,自己的想要治理秦国,这秦国的大事小情都需要自己的定夺。
再说楚国虎视眈眈,东方诸国也是朝秦暮楚,游走在两强之间。秦国的西边义渠也是时常骚扰边境,搞的不得安生,新开拓的巴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秦武王赢荡也是对巴蜀的事情,有些担忧
整个大秦的后勤补给基地,难道东方诸国就没有釜底抽薪的计划再说这巴蜀与楚国接壤,楚国已经将自己的势力触角蔓延到了巴蜀,不得不防范千头万绪,哪一件事情离开了自己都是玩不转的,至于魏国夫人的小心思,自然没有时间来揣摩
整天忙到深夜,等到就寝的时候,魏国夫人早就酣然入睡了,自己也不想打搅魏国夫人的好梦,所以这夫妻二人,虽有夫妻之名,也是难有夫妻之实,就算偶尔有了鱼水之欢,多半也不是合适的日子,自然也就难以怀上一男半女了。
“来喝药”魏国夫人等到脸部没有那么烫热的时候,继续给秦武王赢荡喂药,仔细的如同喂养自己的孩子。秦武王赢荡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魏国夫人长时间相处。看到魏国夫人娇羞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是荡起了波澜,只可惜这腰疼的不是时候,一动身,就觉得整个后背如同万箭穿心,疼的难以描述。
“唉吆”呲牙咧嘴道。
“让你不要乱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快躺下别动“魏国夫人生气的责备道,但是不管如何,都难以掩饰自己心痛。秦武王赢荡拉着魏国夫人的手,柔情蜜意的说道:
“夫人真是温婉可人”
“呵呵就你嘴甜,不要说话了,赶紧吃药吧”说着将自己手里的汤匙放在秦武王赢荡的嘴边,秦武王赢荡也是会意,将汤匙含在嘴里。
秦武王赢荡故意将药流到嘴边,魏国夫人赶紧拿起手帕,将嘴角的汤药擦掉,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赢荡。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魏国夫人轻柔的呵斥道。
秦武王赢荡只是不停的傻笑。一碗汤药在魏国夫人的精心呵护之下,被赢荡喝了个干净
喝过汤药之后,秦武王赢荡觉得头脑昏沉,眼皮也是无比的沉重,想来自己昨夜一夜无眠,此时此刻回到暖和的宫殿之中,享受着温暖,又有美人陪在身边,关键是这药服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困意袭来,难以自拔
“呵”秦武王赢荡打着哈欠,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魏国夫人知道昨夜一宿没有睡觉,此时定然是困的难受,也是会意,用手轻轻的掖了掖被角,生怕赢荡冻着,看着秦武王赢荡双眼已经闭上,自己掖完被角之后,起身离开。此时此刻自己也是困意袭来,不过自己怎么能够离开这个需要照顾的病人,独自离开啊
魏国夫人趴在秦武王赢荡的身边,任凭睡意缠身也是尽量的保持足有的警觉,以免在秦武王赢荡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无法在第一时间出现。但是自己昨晚也是陪着一宿没睡,此时暖和的宫殿之中,自己没坚持多久,这眼皮确实是不能再坚守了,魏国夫人趴在秦武王赢荡的榻前,酣然入睡
话分两头,孟说辞别秦武王赢荡之后,按理说自己需要留在宫里,但这对于自己而言,实在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任务,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应付不来。逮着秦武王赢荡有事明日朝堂再议这句话,匆匆忙忙往神医扁鹊的医馆赶来。
骑在阿九的背上,孟说催促阿九快走,无奈这阿九的脾气,比自己还大,根本不停吆喝,只是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本以为可以扬鞭快进的地方,这阿九偏偏是闲庭信步,等到了人多车多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减慢速度,小心通过,人家阿九偏偏不吃这一套,甩开四蹄飞奔,好在这阿九行动迅速,动作敏捷,每每都是快要与人追尾,或是迎头碰上的时候,改变方向。
孟说起先还有些生气,走不出几步自己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这阿九是在有意的炫耀自己的实力,看明白了这一点,这孟说自然也就不再刻意的控制,等到了最后,直接将缰绳搭在阿九的背上,冲着阿九说道:
“顺着这条路往东第一个路口往北,第二个路口往东,见到闻到草药味浓烈的地方,就到了咱们家了”
阿九好像听懂了孟说的指示,仰起头来,对天嘶鸣而后甩开四蹄奔着孟说指引的方向而去。
“公子好气派啊”一个声音迎面而来。孟说赶紧示意阿九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屠夫朱一刀。
“兄台何往啊”孟说骑在阿九背上说道。
“惭愧惭愧公子以后可不要如此称呼了,我就是咸阳城里一个杀猪的屠夫,怎么敢和大将军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