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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大臣在暗骂丁谓,赵吉更是恨不得上去抽这老狗。刚才冯开济一提修补皇陵一事,他就暗暗上了心,想一会把这个美差争取过来,丁谓一向与自己交好,若是自己开口他一定会声援自己。
没想到这老狗只是嘴上说支持自己,关键时候竟玩了这么一手,实实在在地坑了自己一把,而且这老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坑自己了,这老东西屡屡坑自己,分明就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小王爷
丁谓之所以不让给赵吉,也是害怕他势力做大,无端为自己树立一个对手。太后本就极为偏心赵吉了,若是再让他得了修陵使的差事,那岂不是更助长了他的威望,这小子虽然明面上说追随自己,可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丁谓却是一清二楚,若是有一天他的势力超过了自己,这小子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自己踢开。
赵吉狠狠瞪了一眼丁谓,丁老头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他给太后又是献驻颜丹又是引荐女道长,哄得太后极为欢心,这老东西现在重得太后信任,就一脚把自己踢开了,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小王无义了
赵吉冷笑一声道:“宰相大人既然知道自己是山陵使,何以先皇陛下的永定陵修了才十几年,就开始渗水了你这个山陵使是怎么当的”
丁谓讶然,没想到赵吉会突然发难,看来这小子也有些急了。
丁谓这等老狐狸,岂会被他难道,他微微一笑道:“永定陵修建之时,老臣曾认真勘察过周边地貌,确保没有隐患”
赵吉打断道:“可现在不是已经有了隐患了吗”
陈尧佐等人暗暗摇头,看丁谓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已有了对策,这一轮交锋看来小元王要败啊,这二人从来都是狼狈为奸,想不到今日居然为了这个修陵使的位子而翻了脸,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却是件好事。
丁谓道:“小元王且听老夫说完,修建皇陵之时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隐患,可是这次皇陵面临渗水危险,是因为雨水暴涨导致汴梁河突然决口改道,这才使得皇陵东侧角落被河水侵没。”
丁谓的意思说的很明白,这是天灾,外全是意外,河流决口改道的事怎么能算到老夫头上
赵吉无话可说,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按察使之争
赵祯扫视群臣道:“国库空虚,众卿家可有什么良策”
偌大的朝堂,一时鸦雀无声,近百位大臣都在沉默,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悄悄观望。
岁入问题是困扰历朝历代统治者的一个问题,收得多了不利于王朝的长治久安,多少王朝都是因为赋税太重,逼得百姓走投无路才揭竿而起,打出推翻暴政的旗号。可是收得轻了,国库又没有钱,一个没有钱的朝廷是很难有所作为的。
国库没钱的时候,通常的做法就是提高赋税,这是充盈国库的最快方法,可它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民怨沸腾不说,关键是透支了国家经济,其结果往往是饮鸩止渴,陷入一个恶心循环,而且越循环越恶劣
刑部尚书杜衍道:“现下只有提前征收赋税了。”
御史中丞鲁宗道反对道:“不可,现在还没到秋收季节,这正是百姓一年中最困难的时候,此时怎能再征赋税,万万不可。”
六部尚书邓国公张士逊也道:“朝廷这几年实行休养生息政策,百姓这几年的生活刚刚有些起色,实在不宜再增赋税。”
既然有人开了头,众大臣开始讨论起来,有的支持提高赋税,有的则反对,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陷入一片争吵声中。
赵祯的本意是不愿意在征收赋税的,可是现下似乎也别无他法了,要么开源,要么节流。既然不能开源那就只有节流了。
赵祯摆摆手示意群臣停止议论,然后说道:“朕觉得留出修缮皇陵的银子后,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剩下的银子省着点花,应该可以撑到今年秋新的税收收上来吧”
丁谓身为宰相,这个时候最是应该拿主见的时候,他闪身出列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国库拮据,陛下体恤百姓不愿增加赋税,那就只有节省开支了,现下距离征收新的赋税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老臣觉得咬咬牙应该可以度过这段艰难时期。”
宰相既然表了态,那些追随他的其他大臣纷纷有了底,大理寺卿姜宗仁道:“即便是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也可择几个赋予的州县,稍稍提前一点收上赋税来。”
赵祯点了点头,眼下只能这样了,想不到堂堂大宋朝居然穷成了这样
这时,御史中丞鲁宗道突然奏道:“启禀陛下,臣觉得除了征税和节省开支外,还有他法”
鲁宗道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大臣纷纷向他看来,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法子。
就连刘娥也向鲁宗道看来,鲁宗道向来稳重,真宗在位时对他颇为倚重,甚至曾把他的名字“鲁直”二字刻在屏风上,让大家向他学习,既然此人开了口,看来当真是有法子。
赵祯忙道:“鲁大人请说。”
鲁宗道在众大臣的注视下朗声道:“陛下,老臣这里有一本奏折,是老臣的学生托老臣呈现给陛下的。”
一旁小太监忙取了奏折,快步递给赵祯。
赵祯好奇地翻开奏折,期初脸色还有些好奇,但是越看脸色越难看,等他看完,把奏折重重地一扣,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众大臣面面相觑,折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何以陛下看完会如此生气
丁谓狐疑地看了一眼鲁宗道,下面的人递折子居然不经过中书省,却是由这个犟老头呈上,莫非又是弹劾老夫的
刘娥命小太监去了折子拿来看了看,看完面色也有些不悦,她凝重地问道:“鲁大人,这奏折的内容可属实”
鲁宗道跪倒在地道:“启禀太后,这是老臣的学生递来的,老臣敢以性命担保,我这个学生绝不会乱说”
“哼这帮贪官污吏,当真可恶”刘娥在得到了鲁宗道肯定得答复后,重重说道。
众大臣还一脸茫然等着宣布到底是什么事情,丁谓见状只好道:“敢问太后,到底是什么事,令您和陛下如此生气”
“鲁大人跟他们说说。”刘娥道。
鲁宗道说道:“河北东路河间府沧州盐场官吏常年监守自盗,私自抬高市上的官盐价格,背地里却偷偷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仅一年的收入就在十万两之多这么多年积累下来,恐怕一百万也不止了。”
众大臣大吃一惊,盐铁矿镇守官吏贪墨些小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可没想到沧州盐场的官吏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丁谓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沧州盐场如此贪赃枉法,河北东路经略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身为当地最大行政长官肯定也是分了一杯羹,而且还是一杯大羹而河北东路经略使正是他的门生潘良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