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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人面前摆满了二十只酒碗,一个小厮上来给每一只碗都斟满了酒,二人对视一眼,面现痛苦状,这可是足足十大碗酒,就算是喝水,那也撑得慌
“咕咚、咕咚”二人深吸口气,端起酒碗就喝。
“嗝”二人连续喝了三大碗,喝到第四碗的时候已经洒得比喝得还多了,李策虽然看见了却也不点破,刚才戏弄了二人也算是惩罚了他们,没有必要非逼着他们喝死不可。
二人硬着头皮连喝带洒喝了七大碗,二人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连续七大碗下肚,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再喝恐怕就得吐了。
不过一旁丁玘几人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本来今日的诗会,几人都感觉无趣得很,甚至他们开始后悔不该花几百两银子弄这个一张破票,可现在出现了这么一副光景,几人怎肯错过。
一人起哄道:“哎,怎么不喝了这还有三大碗呢,刚才你们洒的比喝得都多,现下歇了这么一大会了,剩下的三碗可不能洒了,我们兄弟几个给你监督着呢。”
“对,对,别磨蹭,大伙都等着呢。”又一人道。
李策往这边一看,这是谁啊,看热闹不怕事大,他只一看就瞥见了丁玘,丁玘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二人,不断地跟身边的人比划着说着什么。
靠,丁玘这等草包都能来,真是我还以为这诗会档次多高呢李策心道。
二人受不住这几人的起哄,没法子只得咬牙喝了剩下的两碗,其中一人当场就吐酒了,直接被架了出去。
赵紫玉脸色铁青地盯着李策,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每次都来坏自己好事,真是该死得很她今日来参加这诗会,就是受了赵吉之托,想来替他招募几个幕僚,刚才那两人都是她今晚招募的。
结果意外撞见赵沁儿后,赵紫玉临时决定当着这些才俊名彦的让赵沁儿丢一下脸,却不想被半路杀出的李策搅乱了局,不但赵沁儿没丢脸还折进了两个自己的人。
张元见二人喝完,站起来道:“现在咱们进行本次诗会最重要的的环节品诗,明日就是中秋圆月,咱们就以此为题,赋诗填词,在座的诸位若是谁有了好的佳作,都可以拿出来与大家一块赏析品评。”
“我先来。”张元一说完,就有人自告奋勇,此人反应如此迅速,显然诗词是早已宿构好的,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一点倒是谁都没有点破。
只见那人摇头晃脑吟道:“深闺绣坊斜光入,千金女儿倚门立。横波美目虽后来,明月遥遥不相及。”
“深闺、明月倒也勉强算是与中秋搭边,不过这词的内容嘛就略落下成了。”很快有人评点道。
“太过一般,无甚亮点。”更有人直接道。
那人失落得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姑娘起身道:“小女子有词一首。”
这是今晚第一个起来作词的女子,众才子瞬间打起了精神,齐刷刷像那小娘子看去。
那姑娘见众才子热切的眼神,不由脸色一红低声道:“八月中秋,凉风微袭,芙蓉却是花时候。谁家姊妹着新妆,园林漫步携手。”
她刚念完上阕词,就有书生拍手称赞,丁玘几人更是夸张地把手拍得跟打鼓一样,不断地叫好。
那姑娘微微一笑,继续道:“折得花枝,红颜随后,归来玩赏全凭酒。三杯酩酊破愁城,醒时愁绪应又还。”
这首词念完,并没有太多的人品评,此词太过一般,若是仔细品评定然经不起琢磨,可这是一个女子所做,众人又不好太过打击,所以纷纷选择闭口不说,只有丁玘几人鼓掌鼓得热火朝天,这几个草包哪懂什么诗词,他们看得是人。
那姑娘见丁玘几人如此支持自己,朝他们投来一个微笑的眼神,丁玘手摇折扇扮作风流的样子,也朝她点了点头,他心内狂喜今晚总算没有白来。
中间又有人陆续献词,在座的诸位几乎人人都准备了至少一首诗词,众人可都指望着靠这次诗会扬名呢,有的人更是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只为今日能一举成名。
张元吟了一首诗,填了一首词,结果却差强人意,也淹没自众多平庸的诗词中了。
就连赵紫玉也像模像样地填了首词,不过到底原作是不是她就不得而知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差不多每人都献过一首诗词了,良久见无人再赋诗作词,晏殊有些失望,此次诗会竟无一佳作入得他眼,他轻咳一声道:“老夫刚才有感而发,也赋诗一首。”
众人见晏殊要赋诗,纷纷竖起耳朵来,已经有人拿起了笔,准备记录,晏大学士赋的诗那定然都是佳句。
晏殊望着远处墙角的几棵梧桐树缓缓道:“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妙啊晏夫子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说完就有人击掌赞叹。
李策刚才凝神听了,却也没听到有什么朗朗上口的诗句啊,比起晏殊的名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差得远了。可他哪知道仓促间晏殊能作出此等佳作已属不易了,那些名句却都是反复推敲琢磨出来的。
张元品评道:“月明星稀,月光洒到这桂花园,墙角的梧桐树影婆娑,游子一人客居他乡,在这团员之节,游子一人看着这月下的树影,时间缓缓过去,影子也在不知不觉地移动。他遥看那天上的明月,料想那月宫中的嫦娥,现在也未尝不感到遗憾吧,陪伴她的,只有那清冷的蟾蜍和桂花树了”
张元声音低沉,由他娓娓道来,给晏殊这首诗更增彩几分。
李策经他这么一品析才弄明白诗中的意蕴,晏殊果然无愧大家之称。
几个姑娘更是沉醉其中,有人轻轻念道:“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晏先生总能做出此等凄婉之词,真是让人好不心碎。”
“敢问先生,此诗可有名字”有人问道。
“就叫中秋月吧。”晏殊捋须道。
“中秋月名字也是如此贴切本次诗会,这次诗会还是晏大学士的佳作最精彩啊。”有人恭贺道。
晏殊对自己的这首中秋月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捋着胡须听着众人品评,怡然自得。
赵沁儿拿着毛笔把晏殊的这首中秋月完整地抄录了下来,她捧起宣纸轻吹着墨汁,一副宝贵得不得了的样子。
李策瞧她宝贵地不行,忍不住道:“至于吗,不就一首诗吗”
赵沁儿感激他刚才仗义出手,总算没有挖苦他,而是解释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