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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归家去,竟发现他与他母亲在寝室里厮混
他当时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而他也在想,难道他父亲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嫌弃他母亲
还是母亲遭了父亲的厌恶,才会从陈唯身上寻找感情寄托。
最让他恐慌的是,他就怕自己并不是云家的血脉,陈唯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那他的身份也就是个低贱的马车夫的儿子,再不是那云家高贵的嫡次子。
这内心最为害怕与感到耻辱之事,竟就给云晏活生生的揭露得出来,叫他如何能不难堪。
他抬手一个忍不住就要当场将她杀掉,以泄他心头恨,嗖然一条银白身影就落至他跟前,散发着强劲内力的手就捉住了他手腕。
“此处岂容你放肆”景王猛力一把将他甩出去,“再妄想动她一根毫毛,休怪本王手下不再留情”
云华所练的神功也是厉害,景王的武功已是天下无敌的状态,这用了七成功力将他摔出,他竟然还能稳稳地落身至不远处。
只是他也是知得自己此时与这景王也是硬碰不得,只好忍下不甘心,拱手略揖一礼,“还请王爷恕罪。”
“到夜王那里请罚去。”
见云华悻悻转身离开,景王目光就落于云晏身上,温柔至极,“没事吧,我正觉得心里有些慌,想着是不是你这里有事,便赶过来看看。”
他见云晏不说话,就又温声道:“我送你回去,今儿多陪你一阵子,晚上我有事要去忙,暂时要离开行宫几天。”
云晏声音有些冷淡,“要去忙什么”
景王很是高兴她竟对他要忙的事感兴趣,虽然还是那么冷淡,但至少不再是那不闻不问的模样。
他几近就要脱口而出,要去某个冰焰山那里杀掉魇君。
看着她澈透的眼眸,涌至嘴边的话就压了下去,他声音温润,“去某个冰焰山里办些事儿。”
一旁的瑾娘惊得心口那里都慌了,他们是真的查到了主公确凿的位置
看来带娘娘离开,真的已是不可拖延之事,就怕万一,主公当真就。
她低着头站于云晏身后,咬着牙关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唯恐给发现。
“冰焰山”云晏懒懒的道:“离这里远吗”
景王心底更是欢喜,以为她是不舍得他离开她太远,连忙就回道:“就一天的路程,我去办完事,很快就会回来陪你,就快过年了,一定不会让你自己过年。”
景王说着就有了几分憧憬,“将来,我们每一年都要一起过,相伴一辈子。”
云晏只不过就想知道她夫君到底离自己有多远,知得他离这里就一天的路程,心里都起伏不平起来。
她眼底都忍不住有了些许湿润,她好想她的夫君。
景王却已是误解,以为她听闻到他的话竟有了动容,禁不住就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晏儿你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晏顿时就从思念李煜宸的情绪里醒然过来,狠狠摔开他手,“我是想念我的夫君,要不是你,我们一家几口也不会分离这么久都未能相见。”
她说着就恨声与他道:“他若是不好了,我一定会跟着他去”
景王感觉就像从云端掉至了泥土里一样,忍着心上的嫉怒与疼痛,沉默得良久,他才道:“我一定会让你以后只会记得我,而你这一辈子也只能陪着我”
云晏不想与他废话,冷着脸便转身朝凤栖殿回去。
景王一直跟在她身后,回至了凤栖殿也是目光一直就停落在她身上。
云晏厌烦的很,原本想着与瑾娘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布置如何逃离,结果他一直就杵在这里,她根本就抽不出空隙来。
她忍耐着不发任何的恼火,就等着他离开,一直到傍晚时分,他要走之前才与她道:“你不用怕,外面保护你的将士我会加多数倍,这阵子你就先不要出门,等我回来。”
见云晏坐于桌几旁边不说话,他心里难受得无法忍耐之下就过来抬手捏住她下颌,“莫要打别的主意,若让我知道你要离开我,我一定不会再这般客气。”
他说完见得云晏仍是无动于衷,就狠声道:“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是了,这辈子她的身子,他从来就未曾得到过,他也不舍得逼迫于她,总想着她一定会回心转意,将来会有水到渠成的时候。
可她若是一直这么固执下去,他会让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想逃也逃不了
自始至终,云晏都不发一言,景王心里积着一团火焰,对她也动不了手,一腔恨意就放到了对付那个男人身上。
于是便拂袖而去,想着一定要狠狠折磨他至死,才能发泄他心头恨
他却是不怕云晏会跟着他去,只要她的孩子还在,牵制着她,她不可能会放心得下,更何况将来他和她也还会有孩子,到时自然就会收心了。
云晏好不容易等他走了之后,连忙就唤了瑾娘进来。
“景王会又多加将士兵力在外头守着,里面会有多少我们的人”云晏轻问,“洛阳城里有涅音宫多少个暗点人手够吗”
瑾娘想得一下,很是谨慎的道:“那些将士里唯得四个是我们的人。”
云晏眉头就微拢,“这般是强行厮杀不出去的,只能用药了。”
“娘娘说的是,瑾娘会联络成嬷嬷那边拿药过来,厨房那里也布置有人,他们的晚饭那里,就可以下药。”
“出了栖凤殿,行宫正门那里也会有不少兵卫驻守,都能安排好吗”
瑾娘就道,“九冥也已到洛阳城了,我们就不从大门出去,到时九冥会带人在行宫角门那里接应我们。”
第三百二十四章 摆了他一道
这是一个肃杀而严寒的夜。
凛冽的寒风呼啸扫掠,行宫的殿落屋檐上挂的一些八角宫灯被掀起,灯火摇曳着划出弧线,映耀着庭院里被风刮起的落叶。
夜已深,寂静得唯有风响,一位嬷嬷和两位将士模样之人护着一戴着垂帘帽、腹部隆得老高的女人从角门那里厮杀而出。
很快外头就有一众黑衣人赶过来接应,与角门那里的重重兵卫搏死撕斗,刀剑相斥间,浓烈的血腥味渐渐就弥漫开来。
嬷嬷与那两位将士趁着混乱,扶着人就上了马车,策马就要狂奔。
然而马车才要带风驱动,随即就给生生逼停,马匹一时刹不住劲,嘶叫着前蹄立踭扬起,马车摇晃着几近都要给掀翻。
一身银白锦锻衣的景王,满目的愤怒与心伤失落交织着,走过去嗖然拂起马车帘子,就要将里面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出来。
顿时那嬷嬷与二位将士,甚至连带着马车夫都飞身而出与他交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