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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们自己私底下都笑称,逼还是那个逼,只不过在墨水里泡了一泡,就立刻身价倍增了。
装逼没有那么容易,装好了才会让人着迷。而且干什么都必须有文化,泡了墨水以后,才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逼小。
其实唱了曲、念了诗以后,这些衣冠楚楚的秀才们还是实施同一个动作:扑倒
虽然扑倒得晚了些,但他们的本质没有变,都是披着人皮的色狼,穿着便衣的流氓,变了态的色情狂。
正是这群衣冠禽兽让“赛桃花”发了大财,数钱数得手都发抖,自己也感觉一下上了好几个层次,说话开始“之乎者也”了。但是,她现在也发现自己养成了另一个习惯,那就是非想着掏干嫖客的最后一两银子不可,都成强迫症了。
这就是越有钱越贪,越贪越有钱。
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把这二人最后的几两银子掏干净,最后还能让他们签个赊帐协议,这个念头现在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都快成魔怔了。
“哟哟哟瞧您说的这可不是贪不贪的事儿。这样吧,看二位爷也是真爽快,虽然这是非卖品,但是既然二位爷诚心想要,那就让给二位了一口价,一千两,怎么样”
“一千两”胡宗宪大笑了起来,“我说老板娘,你还真把我们两人当凯子啊”
“哪能呢瞧您这话说的,您二位人中之龙,我们可不敢骗您二位要不这样吧您来给个价,怎么样”精通买卖之道的老鸨还是想狠狠地敲一笔竹杠,一口价迅速变成了好商量。
胡宗宪这时伸出了五个手指:“照我说,给这个数”
母狼眼里的绿光又闪了起来:“您说的这是五百两一下就对半砍,这也太狠了吧”
胡宗宪却摇了摇头,又晃了晃手指。
“五十两不会吧,您这也太狠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却根本没理她,继续晃手。
“五两我的天,爷您是要逼死我啊”
他还在晃手。
“爷,你这是手指中风了么”
戚继光这时在旁边大笑了起来:“他的手指没中风,是你的脑子中风了,一下钻到钱眼里去了,那儿的风可是龙卷风,你不中风才怪”
“赛桃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直钩钩地盯着胡宗宪的手:“爷我还真没中风,您这到底是要给多少钱啊”
胡宗宪笑了笑,说出一个数:“五文钱”
“五文钱我的亲爹啊您这是想来我这买白菜么”
胡宗宪的鼻子里“哼”了一声:“白菜你这连白菜价都卖不到白菜能当饭吃,你这能么放一张赝品在这里当真迹,你还真是癞蛤蟆插鸡毛,在这儿硬充大尾巴狼别人看不出来,我们可能看出来,这跋款和书体不一致,而且是新墨。在这唬谁呢”
“这我”一下子被击中了心窝子,“赛桃花”就象装逼的墨水盒漏了底,一下就被打回了原形,再不拽不出文词了,威震四方的“快嘴刀娘”一下变成了小结巴。
胡宗宪继续在这只被雷击倒的母狼身上狠踩了一脚:“唐寅是宪宗时期成化年间人,死了到现在也有五十年了,都死这么久了,不会又在前几天在你们这儿写了一幅新字吧。”
“这位爷我们这字”小结巴继续磕巴,连身后的两位花魁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胡宗宪这时摆出了一副吓人的态势:“本来这幅字摩仿水平还是挺高的,但是既然是赝品,那就一文不值而且我们两个都与官府管文化的相当熟悉,这要是给你捅出去,你还敢要一千两不罚你个五百两银子就不错了这五钱银子,都算很给你面子了”
“得得得二位爷这事儿是我们错了算我们求您了您可别替我们捅出去,这样吧这幅画,你二位爷要是喜欢,直接拿走,行吧”心里面的担心成为了现实,果真被这两匹野马踹倒在地,老鸨发出了临死般的哀求。
戚、胡二人会心地笑了,戚继光这时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来递给她:“这样吧我们不举报你也不白要你的画,这五两银子给你,是个意思,行吧但是,我们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鸨以为要她赔钱,顿时紧张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花世界任我行
“你把画这幅画的人给我找来我们俩想见见他”
“这好吧”老鸨就象吸血的蚂蝗一样赶紧把他手里的五两银子抓过来,放入自己怀里,吩咐旁边打杂的一句:“去把后院的疯秀才叫过来”
“暖玉”、“温香”老大不情愿地把这幅字摘了下来,卷好递给了戚、胡二人。
过了一会儿,疯秀才被两个人架着过来了。
好家伙脸蛋红得象猴屁股一样,全身都是酒气,一边腿软得站都站不稳,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都他妈的不是东西要不是老子,你们这儿就是一个卖肉的铺子;正是有了老子,才变成了风月花都。可是这才几天,你们就把老子象垃圾一样扔在角落里,想喝碗酒还怕老子多喝,想操个妞还嫌老子不洗澡,都他妈的龟蛋”
花花世界,无奇不有
听到这几句骂,戚、胡二人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看来这人就是桃花馆最近兴起的幕后军师,帮助“赛桃花”大把大把的赚进银子,但却因为恃才放旷、不修边幅而不受尊重。
迂腐的酸秀才傍上无情无义的烟花女子,只能好上一会儿,时间一长,必然生厌。
戚继光这时叫一个杂役端了碗好酒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告诉我,这碗好酒就给你”
这时候,一旁的“暖玉”、“温香”都流露出了鄙夷之情,估计都曾经被这个疯秀才纠缠过,冷冷地用鼻音“哼”了一声:“他哪有名字他就是个疯子就知道傻喝傻抱女人,我们都叫他疯秀才”
“呸”这个疯秀才猛地朝地面上吐出一口唾沫,用手一指两位美貌花魁,摇晃着身体骂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鸡子,原来就只知道撩起裙子露大腿,撕开衣服亮胸脯,躺在下面瞎哼哼,坐在上面使劲摇要不是老子手把手教你们唐寅、薛涛,还有十面埋伏、高山流水,哪有你俩今天还敢号称花魁别人不知道,老子可知道,没有老子,你俩就是最低贱的骚逼老子在你们身上多放几炮,是给你们面子这会儿火了还嫌起老子脏来了,老子再脏也没你们脏”
两位花魁的脸顿时弊得通红,立刻叫旁边那两扶着的人拿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