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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他一边剪着头发,一边板起脸,内心却得意无比,眼睛她俩的俏脸在自己顶起的帐蓬前花容失色,暗笑不止,更加放肆地将下身向前挺去。一会儿就让你们好好享用一番,也让小爷好好品尝一下如此美色的滋味。
“哈哈哈”剪完以后,他拿起两缕头发正在大笑,准备让她们替自己解开裤子,猛一抬头,却看见母后站在了自己面前
就象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的酒一下全醒了,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他当即就给母后跪下了,想说些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母后,您,您怎么来了”
李太后阴着脸:“你没想到我会来是吧,还是我根本不应该来”
他完全慌了,伸出两只手猛烈摇摆:“不不不母后您应该来孩儿这正和她们闹着玩呢”
“闹着玩”李太后的鼻子“哼”了一声,“你跟她们闹着玩,这个国家也会跟你闹着玩你玩得起么”
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上滴下,酒一下醒了
他已然知道自己闯祸了,最要命的是竟然被母后逮了个正着,急忙磕头:“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你上次在澡堂里已经说过一次了结果呢不但不知悔改,这一次还变本加厉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孩儿知道,孩儿真的错了”
李太后却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你知道么借酒乱性,后患无穷从古至今有多少明君都是从这一步开始,一点一点走向昏君之途,最后人心尽失,国破家亡商纣王,隋炀帝,等等等等,这些教训还不够么你不是喜欢给母后举例子么这些例子你为什么记不住呢”
朱翊钧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母后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吓得不敢说话了。
果然,李太后板着脸,差点儿扬起了手要打。
也是,儿子第一天亲政,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这么放浪形骸虽然临幸两个宫女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就离沉溺酒色、精尽而亡不远了。半个月前刚撒走西去的那个死鬼丈夫,就是被张贵妃等人天天缠在后宫,只当了六年皇帝就一命呜呼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她越来越生气,见儿子吓得大气不敢出,反而更加动怒,把扬起要打的手收回来,对着两个宫女一摆手:“你们下去吧把冯保、太傅还有六部重臣都叫来,老身今晚就要在这乾清宫内,祭典列祖列宗,然后废了这个无道昏君让他的弟弟朱翊镠继承大统”
阿珠、小倩听到这个呆住了,根本不敢起身走开,脑袋象小鸡啄米一样,在地上磕个不停。
朱翊钧也一下吓傻了,呆坐在了地上
完了我这刚刚历经千难万险登上皇位,却因为这一次酒后胡闹就要被废掉么
他紧紧抱住李太后的腿,用着极度悲痛的声音大声呼号着:“母后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真的不敢了母后您就原谅孩儿吧孩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一定好好孝敬您娘孩儿知道错了啊。”
李太后紧泯着嘴唇,任由眼泪夺眶而出,流遍全脸。
谁愿意废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儿子的恳求,尤其是那一声声“娘”象一阵阵海浪一样撞击着自己的心头,她真的狠不下心来
他明显感觉到了李太后的动摇,于是哭号得更伤心了:“母后您就原谅孩儿吧母后”
李太后再也控制不住了,低下身子,与他抱头痛哭起来:“钧儿啊不是为娘的狠心。咱们现在确实还不到得意忘形的时候啊”
他此刻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母后的良苦用心,心里也为今天醉酒撒疯的行径深深自责,于是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母后您就看钧儿以后的行动吧”
李太后觉得最近这个亲生儿子既看得懂又看不大懂,但最后这一句“看行动”深深打动了她
她听得出来,他是真心悔过的。
这一下,她的眼泪更止不住了,打湿了儿子的肩膀。
却在这时,冯保带了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走上前来。
看到屋里这个情形,他愣住了,当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步向前,将身子闪到一边,拱手禀告:“启禀圣上皇太后工部传来山东八百里加急,紧急要务”
皇帝和李太后都是一愣,急忙站起身来,把眼睛抹干。
李太后朝阿珠和小倩挥了挥手,二女低头应命,很快出去把门带上了。
冯保从身后那个人手里接过一个折子,直接递给了皇帝。
皇帝走到李太后的面前,和她一同打开奏折,刚翻开一页,就已是触目惊心:“黄河山东德州段决口,德州府被淹,大批民众流离失所,周围郡县已经发生民变。变民占领县衙,强行开仓放粮。而且数量越聚越多,即将威胁济南”
李太后看完大惊失色,吩咐冯保:“赶快去请太傅来这里商议要事”
“是”冯保答应着,正要往外走。
“慢着”,朱翊钧忽然发话了,他问冯保身后那个人:“你是工部的人是吧。”
那个人急忙跪倒磕头:“是皇上臣是工部左侍郎张明义。”
“嗯工部左侍郎,你们工部主事的头儿呢”皇帝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李太后,伸出一个手掌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她暂缓一下,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李太后愣住了,见儿子的神态坚定,也就稍稍平静了一些,准备听听看他怎么说。
可是看见皇帝在椅子上坐下来后,丝毫也没有紧急处置的意思,还兀自端起了桌上的茶碗,用盖子一下一下地拨着茶叶,发出“咵咵”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小祖宗,他想做什么要说他真有一种泰山崩于前却气定神闲的稳当劲儿,但稳当也得分时候,这会儿已经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
她正想出声打断他,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听见张明义说话的速度很快:“尚书大人朱衡,在接报后已经立即赶往山东德州了。朱大人原来在山东当过布政使,对那儿的情况非常熟悉,山东官员也都熟悉朱大人,能够调动当地官民救急。”
冯保这时低头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朱翊钧回头望着他,提高了嗓音:“有什么直接说吧,这会儿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就别再交头接耳了”
“是”冯保突然感觉到了新帝的厉害,尴尬地红了脸,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明义:“圣上是不是还是先请太傅过来,听听太傅的意见再说因为朱衡大人的意见,一直与太傅不是很和。”
“不和”皇帝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考虑两个大臣之间和与不和”
冯保吓得急忙躬身:“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心直口快,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