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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听蔡锷这么一说,说:“确实,法国19o8年毕竟已经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工业大国,凭借经营多年的防御体系,纵使进攻不成,防御总是可以的。法国还有大量的、参加过预备役的成年男性,只要法国政府不愿意投降,只要法国人民还拥有战斗的意志,那么法国随时可以组建起新的军队投入战斗,不能像对待一只装在袋子里的猫那样解除一个大国的武装,而且比利时新的年轻国王阿尔贝一世也不是个懦夫,相反,他具有良好的军事素质和领导比利时人民战斗到底。西线的战争绝对不会就此结束。一旦进入持久战,大英帝国的皇家海军可以轻松地封锁德国的海上交通线,从而使德国陷入物资短缺之中。而且,除了行军度过于理想化以外,施利芬计划还几乎忽视了后勤保障问题。施利芬使用的后勤补给公式落后了整整四十年,德军计划消耗的弹药数量是建立在普法战争的经验之上,是完全靠不住的。因为在这四十年间,弹仓式步枪、机枪和射火炮的大量的装备虽然提升了火力,但是也增加了弹药消耗的度。为了提升后勤补给能力,军队里人和马的比例由4:1降到3:1,而马匹需要大量的饲料,这无疑又增加了后勤补给的压力。德军赢得了马恩河会战,他们恐怕也无法继续前进了。而且施利芬计划低估了英军参战带来的严重后果。”
“我们中国不着急参战,继续等待时机”经过一番讨论,曾纪泽还是决定中国暂时保持中立,因为中国有劳动力成本的优势,军火比美国便宜,有极大的竞争优势,曾纪泽还下令全国的国有军工厂都开足马力生产,大赚一,继续展和提高中国的工业实力,大战争财,在一战中完成中国的工业积累
第175章 巴黎夜色
“上帝死了”
“生活是一个黑暗的格言”
“人生来是自由的”
1908年9月14日,德军占领巴黎后,曾纪泽还是决定中国保持中立在巴黎漂泊的哲学家诗人们疯狂喊出了这样的口号,于是,巴黎数百万的人,很多要求做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用放荡不羁的身体和污言秽语奇思异想去轰炸虚伪的明。
因为针对在波尔多的法国政府的抵抗,德皇威廉二世公开在报纸上说:“法国一切都应该被淹没在火焰和血泊中,必须把男女老幼都杀死,一栋房子、一棵树都不能留下,这是唯一能使退化了的法兰西民族感到畏惧的恐怖手段。运用这种手段,战争不到两个月就会结束,假如我们德国以人道主义为怀,战争会延续好几年。”
德皇的怂恿,加上不时还受到法国激进分子的枪击,而且德国亟需后勤物资补充,德军渐渐抛弃了人道主义,不仅在村庄烧杀抢劫,巴黎被德军占领后,战争使市民的生命也遭到前所未有的轻视和践踏,巴黎那些放荡性感的女人,奢靡的物质,又把人们的精神领域侵蚀为一片废墟,迷惘的人们,特别是年青人,开始怀疑和思索,重新确定生命的意义,用身体和物质来证实个体的存在。
在灯红酒绿的巴黎,在这个充斥着艺术,天才,诱惑,冒险,灵感和罪恶的地方,每一个条街道和酒馆,回旋着酒和性的交响曲,高级妓女就超过了十万,红灯区到处都是。在这里,每一个才华横溢或穷困潦倒的人。都以各种方式在高高的埃菲尔铁塔周围找到和突现了自己。任何一个肮脏的乞丐,一个才华盖世的艺术家,也因为在巴黎得以彻彻底底地摆脱一切传统的和现代的明束缚,得以彻彻底底地还原为自然人。原始人,除了理直气壮地满足个人的生理和精神需求,别的都无关紧要。年轻的亨利,就是其中的一位。
亨利当年十九岁,来自法国东部紧挨瑞士的省城贝桑松,那里是被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的大作家维克多马里雨果的家乡。雨果在1885年死于肺炎,他死后法国举国志哀,超过两百万人参加了他的从凯旋门到先贤祠葬礼游行,他被安葬在聚集法国名人纪念碑的“先贤祠”。亨利从小就梦想做一个像雨果那样的作家,亨利的一个同学使他迷上了。亨利了法朗士、雨果、爱默生、布拉瓦茨卡娅、柏格森、梅特林克、普鲁斯特、尼采等人的作品。有时还到自己的邻居的家庭藏室去。
身无分的他,来到巴黎寻找艺术的灵感,即使战争爆发了,他也没有逃离。因为他没钱,也不想走。他发现。自己甚至眷恋这个傲慢肮脏的大都市。他用最夸张强烈敏感的动作色彩,做梦呓样的青春叛逆独白。他蓄满大胡子,经常在红灯区,像花花公子那样喝得烂醉,满不在乎地把一只手伸到妓女白裙下边去说:“明明是他妈的酒精,战争发动机,疯人院。自杀,破坏,饥荒”他经常把自己的诗集,抛给那些窑子里的低级妓女,挑衅道:“瞧瞧吧,这不是一本诗集。是无休止的亵渎,是啐在艺术脸上的一口唾沫,是向上帝人类时间爱情美等一切事物的裤裆里,狠狠踹上一脚”
德军占领巴黎之后,亨利结交了两名巴黎妓女。一个叫杰曼丝,三十六岁,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婊子,无知淫荡,全心全意投身于她的工作,甚至喜欢,在战争之前就干这行当,无论她为自己闯荡出的世界多么卑微狭小,她在深陷其中,如鱼得水,她觉得自己的工作,本身是一件叫人精神振奋的事。
还有一个叫玛丽格格,是一位受过中等教育的学生,她的哥哥和父母都在战争死亡了,亲人们也逃离了巴黎。她和亨利上床干那事时扭扭捏捏,她做这个,只是为了活下去。这让亨利感到很生气,他觉得一个妓女根本无权象贵妇那样坐在那等人去找她”
这两个人,亨利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一个。玛丽格格有点头脑,有羞耻心,所以她站在明的底线上脆弱哀伤,徒劳无益地和自己过不去,可是就算她为良心憔悴郁闷而死也仍是妓女,不可能是别的;相反,杰曼丝无知,没有一丝一毫道德概念,她只要在床上真真实实的快乐。她常说,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对于人类的痛苦,上帝无济于事,明的道德观念,只会使痛苦更加重一层。
年轻的亨利也不知道,人到底该怎样活亨利有时觉得自己下流,是个无赖狂人,有时又觉得自己比那些拄着明棍的绅士们更高尚,他喜欢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剖露人生的悲剧实质,张扬泼刺的生命力。
亨利认识杰曼丝,是在一间破餐厅里,端坐桌旁的女士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冷漠地扫视过亨利年轻俊俏的脸,很快移向别处。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亨利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毋庸置疑,他认为杰曼丝是一个怪异的、无条理的、充满不可言喻的魅力的女人
他清醒地意识到,他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作家。这个波兰籍犹太移民的女儿,语言尖刻、耽于幻想,居然神奇地猜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