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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一刻不耽误,起身便走。
“不准去”然而,孟语琴的声音却骤然在他身后响起。
“你别管”云林心烦意燥,没心思搭理她。
“不准去”孟语琴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林却顿时脚步一顿,声音不对
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向孟语琴。
却只见孟语琴坐在原地,瞪着她,眼圈渐红。
云林刹那懵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管如何,是不敢再走了,也不敢吼了,赶忙走回来扶着她肩膀坐下身来,轻声细语:“你这又怎么了”
孟语琴不是不会哭,相对来说也极为爱哭,但是这种情况下,突然这样没道理的胡搅蛮缠,那却是极少的。
“你不准去。”孟语琴重复道,依然带着哭音。
“语琴,我不是去找云易吵架,我是给大哥打电话了解情况”云林沉着脸道,说实话这解释让他心里憋屈,老子要找儿子还得忍着,但老婆红着的眼,让他无可奈何。
“云林,你想逼死孩子吗”孟语琴红着眼圈盯着他。
吼
云林心底火焰升腾
要疯了
“你发什么疯我逼他我还不够迁就他你看看他办的事,还有没有半点顾忌,大庭广众之下,让穆琳比赛,这是多大的事,不说要他问问咱们做父母的意见,最起码要提前知会一声吧,你看看他的态度要是没事,我也就不说了,可现在这还是小事吗还能由着他”云林忍不住脾气,语气又激动起来。
云林的话,让孟语琴沉默下来,眼泪一颗颗掉。
看着妻子的模样,云林又不忍,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她,再次轻声道:“语琴,别哭了,好吧,我不发脾气。但是你想想,孩子有问题,咱们管教至少是关在家里,难道你要看他去被别人管教才好”
孟语琴抹了抹眼泪,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抬起头来,闪着泪光的眼盯着云林,缓缓开口了:“云林,你有没有注意过儿子变了”
“嗯”云林眉头微皱,看着妻子,不解。
孟语琴吸了吸鼻子,转眼看向电视。
电视上的场面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孟语琴的眼里却什么也没关注,她陷入了悲伤:“自从穆琳受伤躺在床上,云易从京城回来之后,就经常一个人独自站在院子里发呆,好几次我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有一点动静。”
云林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沉默下去。
“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见过云易真正笑过一次”。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眉心竟然都有淡纹了云林,孩子才多大,才二十多啊”
“出事以后,所有人都在责备他,他一声不吭,但是伤的是他的妻儿,他不痛吗”
“以前他烂醉如泥,没有生气,我们恨铁不成钢,就指着他能有出息云林,现在我不指望了,我们就呆在临海,只要孩子们好,我什么都不怕”
云林再也没有了愤怒,就低着头坐在孟语琴身边,听着妻子的哭声。
孟语琴哭的很伤心,母子连心啊。
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她何时疏忽过
怎能不痛
多少话深藏心底已久,今天突然再也忍不住了。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她阻止了丈夫。
是的,家风很重要,荣辱很重要,儿子是否得到老爷子满意也极为重要,但是在作为母亲的她心里,还有什么比儿子过的好更加重要
看着云易那嬉皮笑脸下,却满是苦涩,她便不惧外人非议,可以承受家族愤怒,也可以承受“慈母多败儿”的名声。
如真的给家族抹黑,她可以去跪在老爷子面前请罚。
穆琳的康复是不简单的,身体不说,心理更难。
今天看到了舞台上的穆琳,她脸上那久违的光彩,让她感慨,真的需要给穆琳一份追求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快走出来。
所以她真的理解儿子了。
她相信,对于云易来说,绝不容许任何力量去阻止穆琳恢复,为此他绝对可以抗争到底。
但是有一种力量他阻止不了,那便是来自父母的阻拦。
如果此时,他们作为父母,却强行将云易为穆琳恢复而做出的努力打断,那对云易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作为母亲,她不忍
低着头的云林眼圈也红了,他的确没有夫人细腻,但是对儿子的爱丝毫不少。
可同样对父亲的爱也不少,对家族的爱更不少,他挣扎,一辈子的原则啊
“云林,如果连咱们都不支持孩子,他还能依靠谁啊而且是咱们云家对不起穆琳,想想小妹吧”孟语琴微微闭眼,有泪划过,声音很轻打断了云林。
云林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电视,心底五味杂陈。
“嗯怎么回事”突然云林的声音响起。
孟语琴抬起泪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视,眼泪顿时停了:“怎么会这样”
一片、两片、三片
夜已深,清冷的月光下,星空如白昼
夜光清亮,并不单只是灿烂星辰,也因那从天空优雅垂落的雪花映照的白。
白的彻底,孤寂,清冷
云易独自静立在夜空下,好一会,没有动静,他并不知道他出来之后,父母之间的对话。
但是不要紧,他不需要作证,便已经知道,父母对自己的爱从来便那么深沉。
这支撑着他这个外来人一路无悔走过来,而不仅仅只是当初的承诺,他真的从心底而发,无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手机拿在手里,云易却还在深思,并未第一时间打电话。
他并不莽撞,即便事情再棘手,他也绝不会贸然冲昏头脑,这是早已铭刻骨子深处的冷静。
事实上,此时的他考虑的东西早已不是大伯所说的那些。
他考虑的更多。
因为他比大伯要清楚这件事的影响要比想象的大。
并非他的格局还能超过云木一,而是他的身份外人无法真正猜测清楚,他领先十多年的眼界,外人也绝不可能知道。
雪花飘落在云易头顶,孤寂长空,他一人独立,身上的气势时上时下,似乎在做着挣扎。
“奉陪到底”
这真的是他的第一反应,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有心远离纷争,但是原则性问题,他却从未丢弃。
眼中一抹锐利的血光闪过,在白雪中很是慑人。
谁敢将手伸到他家人身上,他便决不妥协,刀山火海他都不惧。
京城,面临的恐怖环境,他都敢舍得一身剐,遍体鳞伤,也要捅个石破惊天,在和平年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