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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袁先生”郭成比他哥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相貌上,过山风就是有些胖,看上去还是一条汉子。
他这三弟长得有些猥琐,脸上出天花的时候,留下一脸白色的麻子。
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他哥哥在上面撑着,只会作威作福的郭成怎么可能有地位
刀疤见多识广,从这人的作态和大小头目的厌恶就知道了大概。
“是吗”他不动声色:“那就劳烦三当家的了。”
“不,他是二当家”过山风太高兴了,不仅部下的敬酒来者不拒,自己还不时干了好几大碗。
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大小头目现在才想起来,过山风平时让叫二当家,众人只是以为说说而已,谁知连山寨都要交给他
“二当家,诸位好汉,喝酒喝酒”刀疤举起土碗打破尴尬反客为主:“袁某敬各位”
“谢袁先生”众人轰然举碗。
他是在袁家事故过后,马上就骑驴赶到舞阴县城,袁家在这里自然有眼线,提前派人约的过山风。
刚进县城就收到眼线的汇报,言及赵云等根本还没到,才放心去燕赵风味定计。
一时间,整个山寨大厅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只等天亮后下山,在鸡公峡死守两百匹马的到来。
骑马的人自然是全部杀掉
玉皇尖对面是王母峰,高度还不到一半,只不过人们觉得玉皇与王母本身就是一对。
王母峰东面的山更矮,叫猫儿背,山峰两边陡峭中间稍宽,形如一只猫潜行。
猫儿背对着的那座山,位于玉皇尖的正东方,竟然取了个漏斗坪,也不知道是咋取的,不像漏斗,也没平地。
把杜幺儿和张雀儿分开审问,得出的结论相似。
山匪们都料定这一两百骑下午风大雨急,早就找地方避雨歇息去了。
只不过必须要知道确切地点,等赵云一行到达鸡公峡,两头堵塞,来个瓮中捉鳖。
杜幺儿眼睛随时在滴溜溜转,一看就是奸猾之人。不待赵云吩咐,徐庶让赵龙直接砍了。
可以说,过山风罪大恶极,灭过不少商队,山寨里的每一个人,双手都沾满了鲜血,没有无辜之人。
要是没两把刷子,瓢把子的山寨也不可能进得去,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月色渐渐偏西,站在漏斗坪的山腰上,能看见寨子里灯火通明,喧闹声都传了过来。
“送他上路”赵龙冷静之极。
张雀儿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歪斜着倒了下去,直到不动了,捂住他嘴的那双手才松开。
今夜,过山风匪窝注定鸡犬不留。
第二十四章山寨血夜
该死的南方树林,咋就这么多野生物
赵十三心里恨恨想,比北方的夏夜活跃多了。
一会儿是蛇,一会儿是青蛙。
还有一次,他抓起一个貌似青蛙的东西,结果马上有液体从凸凹不平的皮肤里射出来,原来是癞蛤蟆,吓得他马上扔得远远的。
从这里到山寨门口,只有二十步远,两个山贼骂骂咧咧地喝着酒。
“你说别人都在大厅里,凭啥今晚该我们当值”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
“有酒喝就不错了,你这毛头小子。”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是不是认为砍了几个人就有地位该享受啦”
那个年轻的声音没有回答,哼哼了两声。
十三借着山寨门口的灯光,和十六打了个暗号。
随即,身后一条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去报告。
哥俩对望一眼,各自比了个二,然后两个人猫着腰向寨门潜去,后面的几个兄弟紧张得呼吸声都粗了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哥俩一跃而起。
十三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山匪,手中锋利的钢刀划过去,那脑袋马上飞了起来。
尸体往右边一到,喷出的血差点儿影响到十六的行动。
“谁唔”声音卡在喉咙里。
说时迟那时快,赵十六飞快捂住老匪的嘴,匕首刺进了心房。
两人相视而笑,十三往后面做了个手势,今晚行动的近六十个赵家人瞬间涌向了寨门。
死乞白赖要跟来的赵满虽然在队伍的末尾,也兴奋得浑身发抖。
可惜,要进入寨门的时候,被一双大手硬压着和另外十多个赵家军守在寨门口。
他眼睁睁看着赵龙带着一批人往左边走,族弟赵云带着另一队人朝右边快速前进。
突然,他听见压抑地嗤笑声,却看见徐庶那张憋红的脸,忍不住瞪过去。
通过俘虏的供述,赵云知道右边是匪首过山风一系人马,左边是其他头领的住宅区。
都说以左为尊,但郭成确实太不成器,顾全大局的过山风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和郭家人与其他喽罗住在右边。
这个山寨仿照官兵的编制,十个人一个小头目,共十五个头目。上面还有五个当家的,每人控制两个头目。
大当家过山风一个人手下有五个小头目,鸡公峡那里他的人占了一半。
作战人员一百五十人,家属却有三百多号,都是女人和小孩。
半大的孩子和老人们在祖先留下的山地里讨生活,顺带老的教授小伙子们拼杀技能。
头目们被过山风喊到山寨大厅里招待刀疤,其余的匪徒稍微打下牙祭喝点儿闷酒睡觉。
风中传来阵阵酒菜的香味,又加上头目的声音那么大,几乎过半的人都没睡着。
“我看到了一个美娇娘,一把拽上我的床”刚走到右边,一个喝大了的匪徒哼唱着拉开裤子就尿。
还没等赵云动手,身后的赵破虏一跃而起,上前两步抓住那脑袋只一旋,脑袋就掉了下来,倒地的尸体还在朝天尿。
这里就是年轻没有成家的山匪宿舍,一般都是好几个人挤在一起。
赵云轻轻拉开第一个房门,里面桐油灯明亮,能看到有四个铺位,就像后世北方的炕。
仔细一瞅,才发现不过是四张床并排在一起。
两个闭着眼在那里唠嗑,一个发出了鼾声。
“都说舞阴的娘们儿漂亮,老子等这个月头领发钱了也去爽一次。”靠近门边的像是在呓语。
“上次那个小娘,你搞了为啥还要把她给弄死”第三个铺不满:“要不然你也不挤我们,有独立的院落。”
“一个骄横的女人,到了我手里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