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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当头一个爆栗。
“你屋里这还不叫乱吗你都将自己屋弄成这个样子,还有资格说别人”聂荞指着聂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论药学天赋,聂芪无疑是这一辈中极具天赋的人,天生对药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感认知,但是,要说十个牛人九个怪,牛人牛脾气,聂荞放着正事不做,总去研究那些偏僻冷门的东西,别人喜欢研究解药,他倒是更喜欢毒药,而且是那种太虚天都不能抵制的毒药,但这个毒呢,是不会毒死人的,只会让人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反应。
最典型的就是聂荞这头雪白的头发。
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整日琢磨那些没用的东西,将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聂芪无疑由药剂天才沦为了“疯子”。为此,聂荞不止一次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就不长正一点呢
聂凡没说话,对于这位药疯子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是慢慢走近。
“老子身上满是毒药,不想死的就滚远一点”
咚
又是一声爆栗。
聂荞恨不得将聂芪这混小子塞某个洞里去,简直是气死人了
不过,对于聂芪所说的满身毒药,聂凡并不担心。并未停顿,直直走到聂芪身边,翻手之间手中多出来一个绿色的小瓶,瓶壁上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丰”字。
将小药瓶放在聂荞面前,聂凡便又往回离开,自始自终没说半个字。
聂芪看着聂凡放在面前的小瓶,皱着眉,待聂凡走远之后,耐不住好奇心,聂芪拿起小瓶,用手遮挡,小心的将瓶盖移开一点点。在没弄清楚药的性状之前,聂芪是相当小心的。避光,防止光解;闭气,防止鼻孔中呼出的气体冲进瓶内;只是移开一个小缝,防止瓶内装的是具有挥发性的或者气态物质。
小心弹了弹手指,将小缝中冒出来的气息往鼻子这边引了引。
聂荞虽然对于聂芪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但天生对药物的痴迷,让这位老家主此刻也是屏气凝息,看着聂芪的反应。
这一嗅之下,聂芪双眼放光。
好东西啊
从这微量的气味之中,聂芪就分解了药物的成分,而对于这药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药物的配比很精确,精确得令人称奇,而这并不显眼的药瓶之内的药物成分之中竟然有数种极为珍惜的药材,而且,还有几种气息是聂芪从未闻过的,甚至说来,不论是书中还是现实经历,聂芪都未接触过此类药物。
“高,实在是高”
聂芪情不自禁,将鼻子凑到瓶口又仔细闻了闻,闭着眼,心中分解者这些气息之中的药物成分,验证方才的猜想。
见到聂芪如此神态,聂荞也憋不住了,一把抢过聂芪手中的小瓶,直接将鼻子凑到瓶口嗅嗅。
顿时,聂荞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除了聂家,竟然还有人能够配出如此完美比例的药物
虽然这药的药性和药效聂荞在嗅到这个的瞬间也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即便对于这药的药性不耻,但从药物配置方面而言,聂荞打从心底惊叹。
除了神医聂家之外,还有谁能够有如此能力
聂无道
聂荞摇摇头,虽然那小子曾经担任过天都黄金九部医组的组长,而九部医组的那几种药聂荞也都有研究过,但此刻手中所拿的药物绝对不会是聂无道。
一个人所配出的药物与他本人的性格有极大的关联,聂荞能够从聂家每一个药剂师所配出的药物中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品行,就如聂芪这个不着调的整日思维如天马行空一般的怪胎,配出的东西仅仅看一下药材清单都能令人抓狂。完全颠覆理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无法理解聂芪如此行为的原因。
聂荞看看手中的这瓶药,这个风格,怎么看怎么像自家的这个白头疯子,但明显又不是聂芪的所为。
突然,聂荞眼睛一亮。
对啊这片大陆没有,不说明那另一片大陆也没有啊
聂无道此举值得琢磨。
聂荞这人呢,一想到什么问题就会不自觉的往深处继续想,然后引发一系列的连锁想法。
于是,在聂荞陷入自我意识中冥思苦想之时,聂芪抢回药瓶,直奔门外,边跑边喊:“刚才那位大哥呢小弟我有事请教”
叶飞卿叹气,一刻钟之前还横眉冷眼语气不善的人,现在就满口的“大哥”“小弟”,一瓶药就将这小子收买。瞥了眼身旁的帝卓,这两人,有点像啊。
聂芪披着乱糟糟的白发狂奔到聂凡面前,拿着手中的小瓶,激动地道:“这位大哥,请问这药是哪位高人所配”
聂凡抬了抬眼,“秘密。”
“别啊,这位大哥,我想与这位高人深入交流一下,还望引荐。”
“没空。”
“呜这位大哥,你就行行好吧,小子我叫你师傅行不”聂芪粘着黑灰的手抓住聂凡的衣摆,还撒娇似的摇了摇。
一听到“师傅”这俩字,华乐和帝卓两人的眼角皆是一跳。莫非要多出一位小师弟
聂凡看了看衣服上黑黑的爪印,挑眉看向聂芪。
聂芪眨眨眼,视线移到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和那黑乎乎的爪印,翻手间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瓶,按了按瓶口处,顿时雾状的液体从瓶口那儿而出,洒在黑乎乎的爪印上,不出两个呼吸,黑色的爪印慢慢变淡,直至与聂凡的衣色相同。
封人旭和封人鹏天两人眼冒星星,扇子往手心一敲:“厉害”
聂芪并无得意之色,仿佛未曾听到那两人的称赞,手腕一翻,方才的小瓶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块状物,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将黑色小块放到手心,合掌,搓了搓,像是洗手一样,只不过冲洗污渍的并不是水,而是近乎固态的黑色小块。
数息之内,聂芪脏兮兮的手已经变得白净。一般来说,药剂师的手或多或少都会留有一些惯用药剂的残渍或者气息,也可能会有某些药剂带来的自身无法修补的腐蚀性伤口,但聂芪的手很光滑,没有丝毫异味,完全不像一个药剂师的手。
这次,不只是封人旭和封人鹏天了,周围几人都是一脸惊奇,特别是印琉璃、哥舒傲之和月彤,那简直就是眼冒绿光。女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