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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错,禀龙祖,本宗所处的海行宫府,之所以称为海行,便是每隔四百五十年,会重新移动到海底的另外一处去的意思只不过这种迁移,其实最主要的,并不是我们将整个宫府移走,而是因为鲲鯶。”
龙机又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了目前“深海兽鱼宗”和“裂天剑宗”的争执,便即立刻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若是这个时候鲲鯶醒了,将现在的位置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岂不是就脱离了地火龙龟的火脉危险了”
对于龙机现在所提的这个解套的说法,海魽的反应,却是出人意料地不同。
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禀龙祖,这个现在龙祖已经驻世降派,也许藉由龙祖的慈悲,可以为这样的困境找到个出路”
龙机微愕了一下。
海魽的话语之中,显然还有其他的意思。
“你是说原本你们”
海魽的苦笑依然。
“禀龙祖,我们为了修练上的趋向,所有元基都是往根源海生的原则而去,但我们人身结构,毕竟和我们所要追求的形态相差太远,因此,我们全宗上下,有很大的一部份修练的助益与基础,就是来自于体养万生的鲲鯶,那种凝聚的天地少有生灵气机因此在龙祖出现之前,要我们离开鲲鯶,恐怕是很难作到的”
龙机听到这里,心中已大约琢磨出他们的困难点显然是在鲲鯶身上,而不是在他们的宗派身上了。
“听你这么提说,那是鲲鯶有甚么特别的原因,不会离开地龟龙柱了”
海魽点了点头。
“龙祖圣明,猜得一点不错鲲鯶原本是远古的圣物,与跨进天灵的地火龙龟,本为仅有的远古玄灵至友只是在地火龙龟修练至极,升界而去时,鲲鯶不知道为了甚么却没有同时进跨到天间,反而在人间的深海之中,停滞了下来”
龙机也没有想到,“深海兽鱼宗”无法牵移的因绿之中,竟还牵扯到了“地火龙龟”和鲲鯶之间不知多么悠远岁月之前的友谊,因此也只能满心讶然地听着。
“因此,龙祖,就算是鲲鯶现在从四百五十年的长眠之中清醒,游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也绝对不会离开地火龙龟的火脉太远的更何况,我们也无法控制鲲鯶甚么时候醒来,以及甚么时候移动又要移到甚么地方去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
对于海魽最后所说的这一点,龙机倒是没有想到。
“海魽,你们可以驾鱼游海,立宫府于深水群鱼之间,甚至功法运转间,可以变成半鱼之状,难道还不能够和鲲鯶沟通吗”
海魽听了龙机的疑问,只是微微一叹。
“龙祖,您可能还没见过鲲鯶清醒时,那种水底地摇侮动的惊人现象我们的海行宫府,经建万年,但其实只占了鲲鯶之背的一米微点而已对鲲鯶而言,我们其实就好像只是它身上的海毛虫一样要想和这般的天地神物沟通实是超越了我们的能力”
龙机在了解缘由的同时,因为海魽提到了“海毛虫”,连带地也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海魽,你们知道不知道,显然也是潜藏在鲲鯶体表的海毛虫,和鲲鯶有甚么特殊的关系吗”
海魽微愕一下,随即有点惭色地摇了摇头。
“禀龙祖与鲲鯶沟通,我们还没有这样的力量而海毛虫,以前我们也只是将其视为是一种无害的小生物鲲鯶之体,蓄养的生物何止上万我们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两者之间会有甚么样的关系”
龙机听了海魽这样其实也不难猜想得到的答案时,眉间轻皱,陷入了深思。
以“海毛虫”这样惊人无比的侵寄力量,会和现在的“鲲鯶”没有甚么关系吗
龙机还没有想出个甚么确切的答案,海面前方,那彩珊拱立的“浮洋鰗”,已到了可以清楚看见的视野距离中了
现在的“浮洋鰗”,和之前从极远处的上方下眺时,感觉已是完全地不同。
彩色的巨珊,下宽上拱高度约达七、八丈,感觉上不但像一个岛,而且还是一个宛如小城般的岛。
绚虹纷呈的彩珊,就好像是天工而成的小形奇迹一般,叠立而生之间,却没有一般珊瑚的尖利,反而显现出如薄沙般的软润。
从“穿波鮻”靠近的这一面,高起的彩珊边缘凹低微陷,形成了一个像是开口般的平台。
从龙机现在的方向看过去,几让人以为珊岛之缘,是一片平倾的沙滩。
一个粒沙固地,彩弯轮轮,美丽异常的七色沙滩
先不去说珊岛上,那刻意凿出,奇绮巧妙的接待石室,就光看这一角特殊无比的滩头,就让人觉得难以想像了。
也难怪“深海兽鱼宗”在一般修真的眼里,是如此的神秘不可测。
这样的海面奇景,实在非一般人所能见识。
当龙机乘鮻愈近时,龙机看到了彩滩之上,正有一群人轻立其上,似乎正准备迎接久候未返的“深海兽鱼宗”。
龙机当然是无须多看,就知道这群人中带头的四个人,正是归萱萱、凤阴鸣、极元真人和阳印了
只不过,龙机却非常惊讶,此四人之后,加上那个模样看起来已经变得有些怪异的“左司簿”之外,竟然还有六个长形的金带裹布的修长人体
这六个从头到脚,密缠长带的身影,对龙机而言,是一点也不陌生的。
因为那正是目前已经可以说是被灭了宗的“邪不死”派,最著名的金尸
龙机以飞龙之身,初涉“九幽鬼灵派”“抢宗之争”时,就已经见过了的金尸。
六阳尸,已随其主,被蛟魔崩山而埋。
这六个,必然就是其中不知道哪一个是一鬼眼”死去爱人“月荷”的“阴金尸”了
虽然现在和立于海滩上的他们,还有一点距离,但龙机非常清楚地,就能够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眉细节。
其他的人,一闪眼即略过,龙机特别注意的,是脸色怪异的“左司簿”
左司簿的模样,大致还是和以前没有甚么不同,头戴青翅包银官纱帽,身穿细绣青线四足蟒的宽袍衫,粗眉如刷,满脸虬须。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此时的“左司簿”,脸色由原本的沉黑,一转而变成像是金属般的铮然银亮
彩滩细影,竟隐隐地从他的脸上反映出来。
龙机一看到虽然外形不变,但其实质性显然已大大不同的左司簿时,神念立即回缩十二丈七尺
聚气轻哼中,集转识力一万九千层,重重相扣,组成了一个无形波动,严密到了极点的神念盾
这种完全看不到的神念盾罩方才成形,龙机已几乎可以听到从左司簿的身体中,嘶然长拉而出的一万两千三百股无形的波动,完全侧力隐敛地,从旁弯然射来
集力长吸一气,龙机以叠叠而立的盾缘,将想要来探测的左司簿神念,立时外崩九千六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