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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意外的代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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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深松和宋宝强则选择了离开这片土地,搬到了宝东县里居住。这几年,张深松更是背井离乡,远赴天津打工,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取足够的资金,将来能够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楼房。

相比之下,姜子龙的妻子则面临着更为艰难的处境。由于需要照顾年迈的婆婆和儿子,她在寻找对象方面遇到了诸多困难。然而,她并没有被生活的压力击倒,而是以顽强的毅力坚持着,默默地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万丰母亲家后院,住着姚老师。每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子里,姚老师就会准时牵着他那条浑身雪白的狗出门溜达。那狗像个调皮的雪球,在他脚边欢快地蹦跶。

这时,福祥老人要是正好路过,准会咧着没牙的嘴打趣:“我说姚老师,你瞅瞅你,天天带着这狗瞎转悠,有这闲工夫,咋不养头肥猪呢?养个一年半载,到过年的时候宰了,还能痛痛快快吃口肉。”

姚老师听了,也不生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慢悠悠地说:“福祥叔,我可养不来猪,那味儿大,我闻不惯。养狗多好,还能陪着我解解闷儿。”

“哼,养狗有啥用,又不能吃!”福祥老人撇撇嘴,背着手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姚老师不会过日子。

早些年,姚老师住的是街面房。那时候,政策不允许个人干商业,街面房再热闹,对姚老师来说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他每天上下班,嫌路途远,于是就琢磨着换个离学校近的地方。正巧,李牙匠想换个宽敞点的住处,两人一合计,就把房子换了。李牙匠每天坐在门口,摆弄着那些拔牙的工具,“叮叮当当”的,成了村子里的一道独特声音。

后来,许大牤子在这房子外扣个棚子,开了小卖店。许大牤子人高马大,嗓门也大:“乡亲们啊,以后买东西就来我这儿,要啥有啥!”

牙匠家有个小姑娘,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正是爱凑热闹的年纪。她总爱往小卖店跑,眼睛盯着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包装的糖果和酥脆的饼干,挪不动脚。许大牤子瞅准了机会,每次小姑娘一来,就笑着招呼:“丫丫,来啦!叔叔这儿有新到的奶糖,可甜了,给你一颗尝尝。”说着,就递过去一颗糖。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一来二去,小姑娘往小卖店跑得更勤了。牙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小姑娘拉到跟前,板着脸问:“儿子,你咋天天往那小卖店跑?他给你东西你就吃?”

小姑娘低着头,小声说:“他给的糖可好吃了……”

“不许去了!”牙匠提高了音量,“他那是不安好心,别被他骗了!”

没过多久,牙匠怕小姑娘再被许大牤子诱惑,一咬牙,决定搬家。他把房子卖给许大牤子的时候,还忍不住抱怨:“我可不想再跟你这号人做邻居,就会哄骗小孩子。”

许大牤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牙匠,你可别后悔,说不定以后这房子还能让我发大财呢!”没想到,这话还真应验了,往后房价一路飙升,许大牤子靠着这房子,轻轻松松就赚得了第一桶金。可老话说得好,不义之财理无久享,后来许大牤子投资失败,生意一落千丈,还欠了一屁股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家乡,去外地躲债,至于去了哪儿,没人知晓准信。

姚老师虽说为人师表,可闹出的笑话也不少。有一回,几个学生围着他好奇地问:“姚老师,海水真的是咸的吗?”

姚老师愣了一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老师也不太清楚,可能得亲自尝尝才知道。”学生们一听,都捂着嘴偷笑。后来大家才知道,姚老师都四十多岁了,居然还不知道海水是咸的。他在小学教副科,上课的时候,就照着书本念,也不管学生们听没听进去。学生们私下里都笑话他,可又不敢当着面说。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学校返聘他回去看院子。他也乐意,觉着能继续待在学校,就像还没离开岗位一样。

本以为日子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一天半夜,家里来了贼。姚老师睡得沉,没察觉,可他老伴儿被动静惊醒,一睁眼,瞧见屋里有个黑影,吓得“啊”地尖叫起来。从那以后,老伴儿就落下了病根,时不时犯起精神病。犯病的时候,胡言乱语,啥也不能干。

我略懂些医理,给她把了脉,看了八字,无奈地对姚老师说:“姚老师,婶子这病,得慢慢调养,要好几年才能好呢。”

姚老师叹了口气,满脸愁容:“这可咋办哟,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孙校长家和姚老师家是亲戚,两家女主人是亲姐俩。可姚老师老伴儿犯病的时候,孙校长家就紧闭大门。孙校长的老婆对孙校长说:“可不能让她进来,她一犯病,在咱家闹起来,可没法收拾。”

孙校长皱着眉头,无奈地点点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实在没办法啊。”

镇子里人都在背后议论,说孙校长家太绝情,可孙校长也有自己的苦衷,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再后来,姚老师和孙家都搬去了宝东。宝东是个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在宝东办低保的时候,听说姚老师去世了。想起以前和他的种种交集,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这一辈子,平平淡淡,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也在这世间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回想起那年,日光带着丝丝凉意,我和大哥踏上了前往老弟单位的路。此行目的简单又隐秘:把老弟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来。一路上,大哥沉默寡言,眉头紧锁,我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总担心回来被老弟埋怨。

到了老弟单位,我们快速收拾好他的物品。离开时,我无意间瞥见他办公桌上的一本旧书,书页微微泛黄,那是我们小时候都爱读的,一时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从单位出来,我突然想起找老大夫的事儿。老弟的状态一直不好,让他去医院,家里人实在舍不得,也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倒不如吃点中药,慢慢调理。老大夫是个和善的老人,胡子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他坐在古旧的木桌前,仔细询问老弟的症状。

“这孩子平时睡眠咋样啊?”老大夫目光温和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大夫,他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白天精神头也差,工作都受影响了。”

老大夫微微点头说:“思虑过重啊。”接着,他不紧不慢地开了一大包中药。我拎着沉甸甸的药包,满心期待这些药能让老弟好起来。

回到家,我把中药交给父亲。父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着药去了三弟家,用那只陈旧的研钵,一下一下,耐心地把中药研成粉剂。每一下研磨,都像是在把我们对老弟的关怀和担忧细细碾碎,融入这药粉里。

随后,药粉交到了三妹子的爱人王昌宁手上。王昌宁找到老弟,满脸笑意,说:“老哥啊,我最近找着个好东西,这是治疗神经衰弱的药,吃了能明心智变聪明,我最近调理得不错,用不着了,你拿去试试。”

老弟一脸疑惑,接过药问道:“真有这么神奇?你可别骗我。”

王昌宁哈哈一笑:“我还能骗你?你就放心吃,准没错!”老弟没多问,就收下吃了起来。

有一天,三弟的儿子小伟去找老弟下棋,两人正摆着棋盘呢,小伟突然冒了一句:“老叔,我爷爷前几天在我家研磨面子药呢,可认真了。”

老弟手上的棋子一顿,抬眼问道:“哦?你爷爷磨药干啥?”

小伟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磨了好久呢。”老弟听了,只是笑笑,没放在心上。

药的事儿看似解决了,可老弟的行李物品还在三弟家。当那个装围棋的黑兜子摆在老弟面前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看着我们,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你们啊,这点事儿,至于瞒我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赶忙解释:“这不就怕你多想嘛,想着悄咪咪把事儿办了。”

大哥也在一旁说:“是啊,就怕你不乐意。”

老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有啥不乐意的,以后别这样了。”虽然被他数落了一番,但我们都知道,他心里是暖的。

想到回来的路上,我们带着老弟的东西坐客车回家。车到半路,突然上来几个公安要检查行李。他们一脸严肃,径直走向老弟的箱子,伸手就要打开。我一下站起来,挡在箱子前,坚决地说:“没有搜查证,不能开!”

带头的公安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少废话,配合检查!”

我毫不退缩:“配合检查可以,但得按规矩来,出示搜查证!”他们僵持了一会儿,随后找来了地痞流氓,在车下谩骂恐吓。司机满脸焦急,跑过来苦苦哀求我:“大哥,你就开一下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他们惹不起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同意。箱子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他们看了一眼,便无趣地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满心厌恶,在我眼里,他们越来越像旧社会电影里那些欺压百姓的坏人。

这次经历,就像一段特别的旅程,充满了担忧、关怀与无奈。但无论如何,家人之间那份血浓于水的情谊,在这琐碎又波折的日常里,愈发深厚,成了我们彼此心底最温暖的依靠 。

在那片宁静而又散发着些许乡土气息的土地上,万丰镇中学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矗立着。它承载着无数孩子的梦想,见证了他们成长的足迹,同时也蕴藏着数不清的故事。

曾经,万丰镇中学的中考成绩一直不尽如人意,在周边学校中总是默默无闻,甚至有些抬不起头来。然而,就在某一天,一个奇怪的说法开始在校园里流传开来:学校大门冲西犯了风水忌讳,只有改成冲南才能改变这种局面。这个说法究竟源自何处,已经无从考证,但它却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学校。

在一片议论纷纷中,不知是谁率先提出了改变校门方向的建议。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所谓的风水之说深信不疑。于是,在没有太多犹豫和争议的情况下,学校的大门真的被改成了朝南。

说来也怪,自从校门改向之后,万丰镇中学的中考成绩竟然真的有了明显的起色。虽然还称不上是名列前茅,但与过去相比,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变化让家长们和校领导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开始对这个风水之说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敬畏,仿佛这其中真的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然而,就在大家都为这一好消息感到兴奋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却像幽灵一样悄然浮现。原来,学校的南门一旦打开,正对着的便是那热闹非凡的赶集市场。每天,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宛如一首嘈杂的交响曲。

这可给学生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他们进出学校时,常常被这拥挤的人群所裹挟,稍不留意,就可能被人流冲散。而且,集市的喧闹声也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教学秩序,使得学生们难以集中精力学习。

更糟糕的是,每到礼拜二,学生们似乎就像被集市的热闹勾走了魂儿一样,总是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偷偷地往校外跑去。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而是被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种新奇的玩意儿所吸引。

面对这种情况,学校领导们真是头疼不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激烈的讨论后,他们最终决定采取一个大胆的措施——将学校的大门改成冲北。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教育领域的发展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迅速席卷了万丰镇中学。这座曾经略显陈旧的校园,终于迎来了一次重大的变革机遇——盖新教学楼。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明亮的曙光,照亮了全校师生们的心灵。大家对新教学楼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宽敞明亮的教室、先进的教学设备以及舒适的学习环境。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座本应充满希望的捐筑楼,却在建设过程中逐渐陷入了层层黑暗的深渊。

原本充裕的捐助资金,在经过层层转包和层层扒皮后,变得越来越少。每一层转包,都像是一只贪婪的手,无情地吞噬着资金的一部分。而施工方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不惜偷工减料,使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他们完全不顾及学生们的安全和学习环境,只为了自己的腰包能够鼓起来。

就这样,这座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新教学楼,在黑暗的阴影笼罩下,逐渐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

当新楼落成,满心欢喜的师生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新环境,问题就接连暴露。墙体裂缝、地面不平整,各种隐患让这座楼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危楼。本想着用作图书馆,可就连这基本的用途都不合格,书本放进去,都担心哪天楼塌了被掩埋。至于这楼的责任追究,似乎在一阵风里没了声响,没人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为此负责,一切都被时间悄然掩盖。

如今的学校已经焕然一新,那扇传统的铁门被现代的电子伸缩大门所取代,不仅如此,门口还配备了专人把守,使得学校的安全得到了更好的保障。这与过去那种随意进出、无人问津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尽管学校的外观和管理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曾经因为盲目跟风、腐败贪婪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却像一道道深深的伤疤,永远地刻在了万丰镇中学的历史长河之中,成为了师生们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每次路过那座废弃的危楼时,学生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与同伴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关于这座危楼的种种传闻。而老师们则会默默地叹息,心中默默祈祷着学校能够真正地走向美好,不再重蹈覆辙,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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