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情浓的时候(2 / 2)
我很高兴啊,哥俩嘛。赶忙请求她帮忙做几道下酒菜。母亲欣然应允,迅速走进厨房开始操持起来。没过多久,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被端上了餐桌。
接着,我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古朴的八仙桌搬到了屋子中央的地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郭方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美酒佳肴。此时的郭方建看起来还有些稚嫩,身材略显瘦弱,仿佛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然而,当他举起手中的小酒盅时,却又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成熟感。
只见他轻轻抿了一口酒,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样子着实可爱。看着他如此模样,我不禁笑出声来,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长得跟个大娃娃似的,没想到居然也学会喝酒啦!”就这样,我俩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郭方建与心爱的女子步入婚姻殿堂之后不久,家中再度传来喜讯——他竟然成功地考上了一所颇负盛名的技工学校!这对于整个家庭来说无疑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然而,当开学的日子逐渐临近,郭方建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不舍。因为一旦前往学校,就意味着要与新婚燕尔的娇妻分别一段不短的时光。
终于到了上学出发的那一天,郭方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缓缓迈出家门。每走几步路,他便忍不住回过头来,深情地凝视着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妻子。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永不磨灭。
郭方建的脚步异常缓慢,甚至可以说是走走停停。有时候,他刚向前迈进一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后退半步,似乎想要多停留片刻,再多看一眼自己的爱人。而他的妻子,则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爱意和眷恋的眼神注视着丈夫渐行渐远的背影。
就这样,郭方建三步一回头,走一步退半步,原本不长的路程被他走出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直到最后,他不得不咬咬牙,狠下心来加快步伐,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郭方建的妻子,那可是个勤快贤惠的女人。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厨房时,她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在准备早餐的过程中,有一项特别的任务——给家中的老公公热上一杯香浓的羊奶。这个小小的举动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她对长辈深深的关爱和尊重。
郭方建的这位妻子不仅在照顾老人方面尽心尽力,家里的各种家务活也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洗衣、扫地,还是买菜、做饭,她样样在行,从未有过丝毫的抱怨或懈怠。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营造出一个温馨舒适的家庭环境。
这样的表现自然令郭兴邦叔叔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每当他来到我母亲家串门时,总是忍不住要对这位出色的儿媳妇赞不绝口。他会详细地描述儿媳平日里如何悉心照料家人,如何不辞辛劳地操持家务。言语之间,满是对儿媳的欣赏与感激之情。
1979 年的春节刚刚过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鞭炮烟火残留的气息。就在这样一个略带寒意但又充满生机的日子里,郭老叔带着他的儿子郭方建以及儿媳一同前来串门了。
郭方建此时看上去比以往成熟稳重了许多,他那坚毅而自信的面庞,稍微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成熟感。只见他微笑着说道:“亲戚嘛,关键就在于要经常走动联络感情,如果长时间不来往,就算有血缘关系也算不上真正的亲属喽!”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郭方建的妻子则在隔壁玉珍家聊得热火朝天。她可是个能言善道之人,口若悬河地夸赞着自己与郭方建之间的恩爱甜蜜、如胶似漆。她说他们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生活过得幸福美满极了。听她这么一描述,仿佛都能看到他们恩爱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我家还有一户姓赵的亲戚。这户赵姓亲属与我家的关系,源于父亲的一位姑姑出嫁至他们家而建立起来的。然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位姑姑并非父亲的嫡亲姑姑。话说回来,父亲的祖父名为唐永富,而唐永富呢,则有个弟弟叫做唐永山。那位被父亲称为老赵老姑的人,正是唐永山的女儿。
就在我们家准备搬家之前的头两年,有那么一回,我父母他俩去赵家串了个门儿,顺便也就走了另一家亲戚。当时,他们还特意带上了家里最小的老妹子。
这一去,在那儿住了两三天。等回到家以后,母亲就忍不住开始夸赞起来:“哎呀呀,赵家那几个姑娘可真是都长大喽!而且一个个发育得都挺好嘞!”
另一门也是实实在在的亲属,姓靳,乃是母亲一方的亲戚。有趣的是,这门靳姓亲属竟然和前面提到的老赵家居住在同一个村落——孙家屯。具体来说,母亲娘家二大爷的女儿,最终嫁给了靳姓人家,正因如此,我们家和靳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亲属关系。
靳二姨夫跟着解放军打过四平,是个抗美援朝回来的老战士,他的儿女也是一大堆。这两口子的命运也不是太好,主要表现在后代方面。
靳二姨她父亲可是个有名的人物,人称二先生,会中医懂算命之术。我的的母亲打小和靳二姨便是亲密无间的玩伴儿。
想当年,她们都才十来岁,正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天,靳二姨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急匆匆地跑到母亲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妈呀,我可跟你说件大事儿!二大爷刚刚给你算过命啦,说你命里犯八败哟!不过别怕,二大爷可有办法,他已经帮你把生日给改了,这样一来,以后要是让婆家知道了也不会嫌弃啦!”
那时的她们,生活简单却充满了无尽的欢乐。每当天暖花开之时,她们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结伴前往那片广袤无垠的甸子上去寻找鸟蛋。那甸子里绿树成荫,草丛茂密,各种鸟儿在枝头欢唱嬉戏,好不热闹。包括后来嫁给古朝阳的古二姨,几个小姑娘瞪大眼睛,仔细搜寻着每个可能藏有鸟蛋的角落,一旦有所发现,便兴奋得又蹦又跳。
而当天气渐冷,寒风凛冽时,她们则会想出另外一个有趣的玩法——用灯去照那些在家附近栖息的麻雀。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她们便小心翼翼地点亮油灯或者蜡烛,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麻雀们的栖息地。当灯光照到麻雀所在的位置时,其中一人迅速用手捂住灯光,另一人则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抓捕,那些麻雀,它们正被突然而至的黑暗吓得不知所措的。有时候运气好,一晚上能抓到好几只呢!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手电筒出现了。这玩意儿可比之前的油灯和蜡烛好用多啦,光照范围更广更亮,抓麻雀变得越发轻松便捷。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于过度捕捉以及环境变化等原因,麻雀的数量逐渐在减少,变成家贼的麻雀反而不好逮了!
那一年春节前夕,二姨的父亲突然决定前往安北的通北走一趟。临行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家人保证,一定会在春节前赶回家来与大家团聚。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次年春天冰雪消融之时,都未见其归来的身影。
直到来年冰雪融化殆尽,有人在东沟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失踪多日的靳二姨的父亲。而且,这具尸体的状况着实有些凄惨,不仅面容被毁得难以辨认,身上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灼过的痕迹。当时是九姥爷根据身上的一个痣认出了二姥爷。
如此情形之下,众人不禁纷纷猜测起来:既然凶手想要毁尸灭迹、毁掉死者的容貌,那就说明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并且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仇家所为。
不过呢,这事儿倒也不是毫无头绪。因为据说,靳二姨的父亲在离开家的时候,曾偷偷牵走了别人家的一头牛。就是下甸子老索家的。这下可好,那头母牛刚生下不久小牛犊,由于没有了母亲的乳汁喂养,小牛犊子最终竟活生生地给饿死了。
所以呢,大伙儿自然而然地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丢牛的那户人家,觉得他们最有作案动机。毕竟,谁能忍受自家的财产就这样平白无故地遭受损失呢?但是,索家人怎么知道一定是二姥爷干的呢?如果报复错了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命!
像郑希成这般阴险狡诈、心术不正之人,那个时候多的是。他们绝对会巧妙地借助这起偷牛事件,来谋取不义之财并加害于人。他们或许会精心策划一场阴谋,将众人怀疑的焦点全部引向丢失耕牛的那户人家。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还能趁机从这场混乱之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然而,最为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便是,就在那一年,那个地区竟然出乎意料地冒出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这些劫匪犹如鬼魅一般出没于道路关口,专挑那些赶着年关回家团圆的路人们下手。可怜的二姥爷就这样不幸地成为了这群劫匪的目标,沦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
要知道,如果二姥爷真的心怀鬼胎偷了别人家的牛,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他必定会心虚得要命,又怎敢在黑漆漆的夜晚大摇大摆地路过危险地带呢?毕竟做贼心虚啊!如此一想,关于那头牛究竟是否是被二姥爷偷走的这件事,确实存在着极大的疑问和不确定性。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亦或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也未可知呀!
可以明确地说,郭氏一族、赵氏一门以及靳姓人家,他们与我们家之间可是实打实存在着血缘关系的亲属。这种亲情纽带紧密而深厚,源远流长。
直到我们毅然决定搬迁至万丰这个地方之前,郭、赵、靳这三个家族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记,犹如刀刻斧凿般清晰可见,其深刻程度令人难以忘怀。那些曾经共度的欢乐时光、相互扶持的温馨场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偶遇、每一句关切的问候,都成为了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珍贵记忆。这些记忆承载着浓浓的亲情和温暖,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说来真是有趣得很,就在某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靳二姨夫和郭老叔这两位早就应该相识的人,在命运的安排下,偶然在我家相遇了。
当时,靳二姨夫正悠然自得地走在路上,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衣角随着步伐轻轻飘动。而另一边,郭老叔则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走来,他头戴一顶黑色的瓜皮帽,手中还握着一根精致的拐杖。
两人越走越近,目光交汇的瞬间,竟都露出了一丝迷茫与困惑。他们面面相觑,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与我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亲属。
然后他们就一前一后来到母亲家里,这样的情景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总之,他们都说不曾见过对方,不知道有着共同的亲属。
这一次,当他们终于知晓彼此之间存在着亲属关系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而又深沉的情感。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们刚刚揭开这个秘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的结局无疑是令人感到无比遗憾的。毕竟,他们才刚刚相识不久,还来不及好好地感受这份亲情的温暖与珍贵,就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残酷现实。或许,如果时间能够再多一些,他们可以一起分享更多的欢笑和泪水,可以共同度过更多美好的时光。可是现在,一切都显得如此仓促和无奈。
还有一个亲属与我们家的关系更为亲近,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本家。父亲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西街集老叔。这位西街集老叔乃是唐永山的儿子,名叫福祥。
想当年,父亲年幼时曾去西街集玩耍,就在那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永山拿出两包香喷喷的槽子糕。他要让我父亲把这些糕点带回去,给他哥哥唐永富尝尝鲜。不过,唐永山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担心我父亲在路上会不小心弄丢或者出什么岔子,于是便决定,让自己的儿子福祥陪同父亲,一同前往王建仓屯送糕点。
就这样,父亲和福祥踏上了去往王建仓屯的路途。当两人走到东下坡这个地方时,福祥突然眼睛一亮,对着父亲小声说道:“嘿,咱俩要不现在就把这糕点吃掉一些吧?等到了地方,千万别说这糕点是咱俩吃过的哟。”
父亲听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小孩子嘛,面对美食的诱惑哪能抵挡得住啊。
于是乎,这两个小鬼头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块槽子糕放进嘴里。哇,那香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让人回味无穷。然而,他们虽然嘴馋得很,但也不敢吃得太多,生怕被大人责罚。
到了王建仓屯,父亲和福祥兴高采烈地走进家门。一见到唐永富,父亲赶忙将手中还剩半包的槽子糕递了过去,福祥又递过去一整包。
唐永富接过糕点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我那个弟弟呀,可真是太不够意思啦!怎么把自己吃剩下的糕点送来给我呀!”听到这话,父亲和福祥对视一眼,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福祥在土改时期可是出了名的积极分子!当时他赶着那辆老旧却结实的马车,一路疾驰,车上载满了英勇无畏的民兵们。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前往南泉抓捕那个恶贯满盈的伪村长王建仓。
这王建仓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南泉东边悄悄买下一栋小楼,和自己年轻貌美的小老婆过起了逍遥快活的日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竟然提前得知了福祥和民兵们要来抓他的消息。于是乎,这狡猾的家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啦!
当福祥和民兵们风风火火地赶到时,只见那小楼的窗户大敞四开,微风拂过,窗帘像招魂幡一样在空中摇曳不定。再看屋内那张桌子上,一杯茶水尚有余温,显然这王建仓刚刚逃离不久。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经过一番艰苦追踪与缜密侦查,最终这作恶多端的王建仓还是没能逃脱正义的制裁,被捉拿归案并投入了冰冷黑暗的监狱之中。
可谁能想到,这贼心不死的家伙居然妄图越狱逃跑。只可惜他运气太差,刚翻出围墙就被警惕性极高的看守人员发现,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这王建仓便一命呜呼,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