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幸福我就幸福了（2 / 2）
“嗯！”原野应道。
“工作结束了吗？”
“没有，还得连夜赶回去！”
“什么？”金小满直起身子，蹙着眉头嘟起嘴，吃惊地看着原野。
“怎么，不高兴啦！舍不得我走？”原野笑着故意说。
“我是说你没必要专门回来一趟！”金小满语气里带着心疼，“开了多久的车啊？”金小满接着问。
“也没多久。”看着金小满严肃的小表情，原野收敛了笑容。
“没多久是多久？”见原野言辞闪烁，金小满盯着他的眼睛追问。
“也就……十几个小时。”
“十几个小时！”金小满惊讶地瞪着他。
“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那也不用……”金小满不由得抬高了嗓门。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痛骂他一顿，怎么这么脑残，大老远的跑回来就为了见她一面！平时看着挺精明沉稳的个人，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冲动到做出这么幼稚的事。金小满好无语！
“我想抱抱你！”
原野声音里的委屈让金小满突然眼泪汪汪起来，心里的怒气化做一汪“梨花雨”。她不是怪他，她是心疼。金小满扑进原野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嘴里责怪道，“以后不许这样啦！”
原野想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陪你一起过节。”开口却是：“今天刚好有空！”
“凌风，”金小满轻声细语地说，声音委婉动听，“以后每年的七夕节，我会在浑源河边等你，陪你看月亮。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你如果不能来，就去河边，无论是什么河，或者有水的地方，哪怕是取一杯清水也行，世间的水都同源，我们就算见面了。”
“嗯！”原野点头答应。
金小满起身说：“走吧！送我回去吧！”
“再待一会儿！”
“早点动身！路上小心点儿！”金小满一边拉起原野，一边说。
金小满几乎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花好月圆，岁月静好。虽然聚少离多，但各忙各的事，又心中有彼此，日子过得很踏实。
这次原野回来，金小满总觉他得有点不对劲，就是特别粘人。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原野捧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他的目光甜腻的都能拉出丝来，一刻不停地粘在金小满身上。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甚至她上卫生间，他都要守在门口。
原野超乎寻常的甜宠，让金小满觉得齁得慌，终于忍不住问，“凌风，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这么腻歪啊？！”
原野不说话，笑着低头把目光落在书上。过不了一会儿，目光依然粘过来。
他笑容里的某种意味和他的欲言又止让金小满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直到晚上，送她到家门口，原野突然说：
“金小满，我们……分手吧！”
“开玩笑！”金小满白了原野一眼，觉得他又在开玩笑，不搭理他。
“我是认真的！”原野冷着脸说。
“哦！”这么深情的眼神，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吗？金小满怎么都看不出来，原野哪里有一点儿认真的样子。
“为什么分手？”金小满问，“不爱了吗？”
“不想做你男朋友了！”
金小满终于转过脸面对着他，“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不是你，是我！”原野顿了顿，郑重其事地说，“我要走了！”
“走就走吧，又不是第一次。”
“这次不一样！”原野说，“明天我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已！怎么就非得分手呢？”金小满收了笑容，看着原野说，“肖凌风，你是又犯病了吧！”
她瞥了原野一眼。他的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金小满继续说：“除非你不爱我了，否则的话不许和我说分手！记住没！”
“别傻了，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红颜易老，不要因为我误了你的终身！”原野说。
金小满转脸直视着原野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过一辈子！”
金小满直愣愣地看着他，呆住了。她看见原野的眼睛涨得通红，满眼的晶莹。
原野猛地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两步，又停在那里。金小满看着他的肩膀微微抖动，一阵心疼直冲得鼻子发酸。
空气似乎凝滞了。好久，金小满慢慢向前挪了两步，轻轻扯了扯原野垂在身侧的袖口。
“凌风，对不起！我又任性了！”金小满娇柔地说道，“我们真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本来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我不想你莫名其妙面对我的突然消失。你脾气那么犟，恨我还好，就是怕你不懂回头。我想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让你明白，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凌风，你真得能放得下吗？你做不到。你只不过是要我放弃。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原野说：“我已经很满足了。本以为可以偷偷地爱着你，我也算爱过了。却得到了你这么纯粹的爱情，我算赚到了。就算明天便是末日，我也没有遗憾了。牺牲是我的使命。你不应该承担这样的风险，一个人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终究一场空。你的人生像绚丽的花朵才刚刚绽放，应该有别样的精彩，你应该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做你喜欢的事，爱你该爱的人，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没有你还谈什么幸福！”
金小满说：“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包括感情！可是我想试试，我想知道我们的爱情经过岁月的磨砺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真的可以磨灭，也就罢了！
但不到那一刻，我不会放弃。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在不在一起。”
“而且，我知道，”金小满转到原野面前，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说，“你和我想得一样！对吗？”
“傻子，”原野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清呢！我本来想，丢下’分手’两个字转身就走，怎么就是……做不到！”
原野轻轻将金小满揽进怀里，紧紧拥住，“金小满，你等我三年。三年以后，我回来娶你。”
“嗯！”金小满认真地点头答应。
原野松开手臂，金小满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而眼前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她。原野抬手轻柔地顺着她耳边的发丝，目光似乎专注于手指的动作，艰难地说：“三年后，如果我不回来，就别等了！”
金小满蓦地皱起了眉头说：“傻话！三年不回来，我等你五年；五年不回来，我等你十年；十年不回来，我等你一辈子；这辈子不回来，下辈子还等你！”
“知道’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吗？”原野紧蹙着眉心，看着金小满水汪汪的大眼睛，苦笑着说：“就是……我不要你了！”
“我不信你能舍得抛下我，你一定会回来的！”金小满执拗地说。
“也可能是回不来了！”原野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金小满顿住了，原野眼睛里的不忍让她的心缩成一团。她不是不懂原野的意思，她只是不想懂。哪知他非要把它挑明说破。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刺在她的心口上。金小满的眼圈顿时红了，声音哽咽着说：“如果你真的不回来了，我就随你去！”
“傻子！”原野急道，“要是到了阴曹地府，我先喝忘情水，再喝孟婆汤，一碗不行喝两碗，我要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你别……别……”金小满紧紧地抱住原野，泣不成声，“别忘了我！你别忘了我！”
“傻子，跟你开玩笑呢！哭成这样。”原野两手捧住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记住，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别做傻事！”
原野把金小满拥进怀里，缓缓地说：“没有谁喜欢过腥风血雨的日子，可是总得有人去。平静安宁的生活来之不易，遮风挡雨的盾牌是无数人的鲜血和汗水铸成的，好好珍惜！”
“我要是真回不来了，找个好人嫁了吧！你幸福我就幸福了！我会为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