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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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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也该歇歇了”。放下手中地新罗红参茶,郑怜卿已顺手搭上唐离地肩头为他轻轻揉捏起来。

闻着身后传来的淡雅脂粉香。长吐出一口气地唐离搁笔后靠,边向后轻拍着爱妻春葱般的手儿。边闭目放松休憩,轻过两天地折磨之后,此时的状元公甚至再也不愿睁眼看身前的绢纸一眼。

确定了重编木兰辞。前期的构思倒是来得极快。不过一天工夫。杂糅了说、唱、舞蹈等各种要素地幅幅画面已在他脑海中成型。然而,随之而来的工作让他抓破头的同时。也使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状元的称号是怎样的名不副实。

剧本既已确定,他随后需要的工作就是为这些画面配上台词或唱辞。而让唐离为难的也正是如此,身在唐朝,表演的地方又是在宫廷,注定了这些台词或唱辞是不能用后世的白话来演绎的。尤其是唱词更是非对仗工整地诗体不可,只是这样一来就要了他的命。一天下来。才勉强写了几首,还都不堪入目。

正在满心郁闷地唐离轻缀参茶享受着难得的放松之时。门外小厮的奏报声打乱了书房中温馨的气氛。“少爷,府门处有一位杜姓客人请见。”

放松了握着郑怜卿的手,唐离略略正坐了身乎,“进来吧”。

见到小厮递过的枯黄色草纸名刺。唐离不以为意的随手翻开。果不出所料。与那许多前来干谒的士子一样。这张名刺上书就的是一首五律长诗。

见又是前来干谒的,唐离顿时没了兴趣。甚至没细看那五律一眼,随后丢到书几的同时。他已转过身去对小厮道:“今日事忙。不见。”

见那小厮出门去了,唐离才扭头向郑怜卿苦笑道:“干谒。干谒,这些士子们还真是没眼力,干谒居然到了我的门上。也不想想,就凭夫君这七品官儿,纵然有心相帮,又那儿有这么大的能力没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知道唐离为木兰辞的事情心烦。郑怜卿只微微一笑。却并不接话。边笑,她已随手将书几上的的名刺拿了起来。

“这士子好大的口气”。正缀着参茶的唐离听郑怜卿这话,随口一句道:“干谒诗嘛,目的是自我推荐,口气大点儿倒也正常。”

“夫君说得是”,郑怜卿抿嘴一笑,“不过能写出。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赋场杨雄敌。诗看子建亲,看来这位杜子美倒是自信的紧。。

“噢干谒诗还敢剽窃”,端着参汤的手停在半空,唐离刚惊讶的自语出这句话,随后就听到“杜子美”三字。

片刻沉默。盛着参汤的茶盏“砰”的一声重重放于书几。猛然而起的唐离转身抱住郑怜卿的狠狠的亲了一口后、拔脚就向外跑去。

自当年在金州与唐离初见以来,郑怜卿还从不曾见过唐离如此忘形的举动,抚着微微泛红的面颊,片刻之后她才醒过神来开言道:“夫君。”

“木兰辞有着落了”,满带惊喜的回了一句。唐离头也不回的向外追去。

杜甫杜子美回到借住的偏僻小院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站在那狭窄的院门前,想想病妻期盼的眼光及爱子饥饿的啼哭,他竟是不敢推门而入。

今天注定是个倒霉的日子,一天忙忙张张的奔走。不仅没有如期望中得到那位新科状元的赏识,就连见也没能见上一面,这也就罢了。从靖安坊走出的他再次“朝口富儿门”时。却没能收获到一分“施舍”。

家中昨日买下的太仓米也仅够中午一顿稀粥了。若是下午再一无所获,明天他就得携妻带子到寺院就食,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不得不再次如以前般将病妻弱子送回巩县老家,仅仅是想到这些,叹气声中他额头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这使他看起来愈发显得老相了。

在院外站了许久。眼见日头己接近中天。在门外再也呆不住的杜甫咬牙推门而入。

这是仅仅一进的院落。推开门杜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堂处那几担红绸覆盖的礼盒。诧异扭头间。他已见到院子一侧槐树下站着的那个白衣少年。

这白衣少年容颜俊挺,槐树下负手而立的他温文而笑,春风拂动白衣,微微飘举之间衬地本就出众地风仪愈发飘逸从容。面带讶色的杜甫踏门而入地同时。白衣少年伸手制止了那个欲上前递名刺的随行下人。轻拂袍袖,拱手为礼间请朗地声音响起道:“在下金州唐离,尊驾可是本府主人。巩县杜甫杜子美先生”。

耳听唐离二宇,初时、杜甫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流落长安数年。受尽无穷冷落与白眼后,在他想来。似新科状元这等少年新贵肯见自己一面也难。更遑论亲自登门拜访再细细打量眼前人后。他才终于确定无疑,是的。眼前这少年无论年龄与容貌都与传说中的一般无二。而他那份从容地风仪甚至更有过之。亲自登门等候,尤其是他刚才制止下人对面之间递名刺的举动。加上用籍贯而不是官职的自称,使杜甫对眼前这少年平添了许多好感,虽然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但在这动作之后隐含的正是杜子美最为看重的尊重与“礼”。

“某正是巩县杜甫。未知状元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这种种观察与心中的想法只是闪念之间,唐离刚刚说完,杜甫已拱手施礼间迎了去。

于紧窄的正堂间坐定,唐离掏出袖中那纸名刺递还杜甫后,怡然自若的端起粗陶黑碗将其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状元公,

“唤我别情就是,先生如此诗才当面,这状元二字听得在下着实惭愧名刺更不能收,现原物壁还”,唐离说话间迎上杜甫探寻地目光。此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清亮地诚挚。绝无半分虚伪。

久历挫磨与失望之后。唐离的这份尊重和对他诗歌地肯定使杜甫心中真是五味杂陈,莫可名状。

只是自小生于纯儒之家,养气与守礼的观念已沉浸入杜甫骨子之中,虽心下激动不已,但面上却强自压抑住不露出异常,微微抖动着手拿回名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应道:“实不敢当别情少兄如此夸赞。”

同样自寒门出身,唐离此时岂能不知杜甫的心绪,是以也不多做客套。笑着直奔主题道:“在下此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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