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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插科打诨的说出这么句暖昧话,连李腾绞听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直让唐离还怎么说
片刻之后,待蓝钻佳人坐定了身子。唐离按正事儿。径直开言问道:“楼中这些唱辞地歌女们都是从何而来”
唐时以歌佐酒,有酒楼处必有歌女。有钱的可以单独点召歌女到雅阁。没钱的就听酒楼正中平台上歌女的唱辞,这本是习俗如此。只是与平康坊不同,这些驻唱歌女们倒多是卖艺不卖身的。
“这些人多是长安乐家女子到这里来讨口饭吃。状元公”
“本楼中有多少歌女,
“托状元公鸿福、本楼生意不错,不算那些偶尔来此的、常驻的也有近三十人左右。”
“别情楼各处分店建得怎么样了”
“赵四爷如今长住河东道北都晋阳。正在督造河北两道的十五州分楼。按状元公的意思。这些楼从外观到里面地设置全都一样,按四爷前天的来书,至多再有半个月,这些楼就能同时开业”,一十五处分楼同时开业。同样的名号、同样的外观布置。说到大唐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连锁酒楼,蓝钻佳人语声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听了蓝钻佳人的回答。唐离沉吟半晌后抬头道:“过几日。就将你这酒楼中的歌女们都辞了。”
“辞了”。蓝钻佳人万万料不到唐离会说出这句话来,顿时讶然出声。就连正站在雅阁竹窗边向下边街道上探看的李腾蛟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回身道:“唐离。上酒楼就要听曲儿。没了唱曲子地就该没客人了。”
“谁说没有唱曲儿的”。唐离笑着向李腾绞反问了一句。向正瞪着眼睛地蓝钻佳人道:“辞了她们。再换更好的。”
唐时。歌女对于酒楼的重要性就如同红阿姑对于青楼一般。一个好的驻唱歌女能吸引住大批喜欢她的熟客。并带了许多慕名的生客。身为别情搂老扳。蓝钻佳人自然对此知之甚详。是以一听唐离说完。她随即双眼一亮道:“有多好”。
“宫中教坊司出身,你说能有多好”唐离话刚一说完,就见蓝钻佳人猛得起身,满是激动道:“有多少本楼全要了。”
“几百个吧蓝老扳能要的完”。唐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让蓝钻佳人立时“花容失色”,随即她又兴奋道:“分楼,河东道分楼即将开张。有了这些人,还愁不能开门见红总之不能给了别人状元公您可是两大老扳之一,别情楼挣得钱还不是替您挣的”。
正爬在窗边地李腾蛟听到蓝钻佳人这句话。立时转身跑到唐离身边,惊讶问道:“唐离。你也是别情楼老扳,这么好玩儿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唐离拍了柏李腾绞的肩膀笑言道:“傻丫头。咱们买宅子的钱就是蓝老扳派人送来的,这事儿都由蝈蝈在打理着,你平日不管家自然不知道。”
“我不傻,你才傻呢”。嬉笑着回了一句,李腾绞又开始打量起这间雅阁来。只是她此时的眼神与刚才已是全然不同,拿起茶盏地手也是小心翼翼。生恐打碎了一般。
见到她这满是孩子气的动作,唐离又是一笑后,转过头来对蓝钻佳人道:“这些人依然隶属宫中教坊司,不过是以采风使地名义在别情中驻唱,能入选宫中教坊,他们的技艺自然不用怀疑,不管是分成还是其它什么形式。总之收入上不能委屈了他们。这点万万不能马虎。”
“好说。好说”。蓝钻佳人忙不迭地答应道:“有了他们能吸引来多少酒客这些人都是摇钱树。咱们小心着都来不及,还能怠慢了他们状元公放心就是。宫中教坊司那可是给天子表演的乐人。看来我得提前准备着多招些人手进来。免得临时应付不过来”。看她的神色,巳经很有了几分跃跃欲试之意。
突如其来的想法即解决了教坊司人员闲置的问题。还能让那些苦惯了的教坊司乐人们多上大宗收入,更能顺便给自己挣钱。虽然其间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但唐离对此倒是很有信心,事情说完,现在心情不错的他也无心在此继续逗留,牵着李腾较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暮然想起一事、回身笑着说道:“别情楼从建造到内部布置不错。离酒又是独此一家,随后再有教坊司歌女驻唱,有了这些,再加上蓝老扳的经营手段,何愁不能生意兴隆至于其它那些噱头就收了吧状元年年都有,也没什么稀奇,没得惹了人笑话”。
“状元年年都有,但有谁能象别情先生一样别情辞集什么的收了就是,但饮离酒,唱离辞巳成了本楼的招牌,总不能停的,唐大老板若是什么时间有暇,再多作几首出来才好”。
既然收了别情辞集。蓝钻佳人的这声“唐大老板”让唐离再无话可说,与李腾蛟笑着去了。
无意间到别情楼一趟,使唐离的心情好了许多、俗话里好事成双这句果然不假,他刚一回到府中。就有黑天谴来的人通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一一官山海那厮今晚将会在平康坊燕来居宴客。
第一百二十四章春色
官山海将在平康坊燕来居宴客。唐离收到消息的第一刻,报复心起的他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将此人给抓住。如此一则可解旧恨:再者也可消除一个迫在眉睫的威胁。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厮还会不会再下狠手。
夜幕低垂,万家灯火闪亮,粉红的花灯将平康坊装点的亮如白昼的同时,也为它蒙上了一层朦胧春色。月出东山,花灯刚刚燃起不久,已有管弦丝竹之声响起。平康坊在经过白日的沉寂后,终于苏醒着散发出最惑人的魁力。
平康坊入坊门第一家丽春院中。刚刚吩咐人挂上花灯的韦妈妈此时心情又喜又忧,喜的是下午刚刚开门。大厅中就鱼贯进来了近三十位客人,这些客人出手不凡。将丽春院包下的同时,光赏金就给了不下二十贺之多:但让她忧虑的是。这些客人虽然出手大方。但怎么看也不象是寻芳客。既不叫姑娘陪酒唱曲儿。也不肯上酒。只点了煎茶果子默坐。
虽然他们都是平常百姓装束,但在平康坊中混了大半辈子的韦妈妈还是在他们鼓起的腰间感到了威胁和不安。
满脸堆笑的又转了一圈儿。见这些客官依然没人叫姑娘陪酒。韦妈妈再不做徒劳之举,包院的钱巳轻给了,他们不叫,姑娘们倒可以闹个清闲。好生休息一晚,也免得要出什么事儿时殃及池鱼。
临上楼前,心中忐忑难定的韦妈妈又扭头看了看院门处那两盏上书“包院”的花灯,心里舒服了许多。平康坊中四万妓家,青楼千数。越向里档次越高,坐楼的红阿姑也就越多。而她这位于坊首地丽春院素来生意就显得清淡,而这两盏“包院”的花灯更是一年都用不上一回。难得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纵然冒些险也值了,只是在她上楼之后依窗向外眺望时。才诧异发现对面那两家门前处居然也挑起了“客满